尤其是在這臺風將至,天地之威彌漫時,他的領悟力被放大到了極致。
“初九,記住這種感覺!”
安欣的聲音在風中也顯得有些縹緲。
“順勢而為,借力打力。”
“敵人的攻擊就像是這風,你有足夠的力量可以硬撼,但若能引導其力,反制其身,往往能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嚴初九緩緩收勢,睜開眼睛,眸子里仿佛有精光一閃而逝。
他深吸一口帶著風雨欲來氣息的空氣,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歡欣雀躍,對周圍環境的感知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看向安欣,眼神興奮,“我好像……明白了一點。”
安欣微笑,正想再說些什么,一陣更強的陣風猛地刮過,吹得她裙裾飛揚。
“呀~~”安欣輕呼一聲,忙將裙擺壓了下去。
嚴初九感覺這風像評論區的老紳士,為了避免被綠,趕忙上前拉住她,“風太大了,我們進去吧。”
……
晚上。
風仍然很大,不過沒有加強的趨勢,雨也始終沒下下來。
這,明顯不是臺風在減弱的信號,而是它還沒有真正的到來!
臺風就像愛情一樣,真正猛烈的永遠在后頭,現在不過是前戲罷了。
花姐將精心準備好的晚餐端上了桌,香氣四溢!
外面狂風巨浪,屋內溫暖如春,嚴初九覺得這才是人間理想。
此情此景,他竟想吟詩一首:如果說,你是海上的煙火,我是浪花的泡沫,這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的餐桌!
四人吃了飯后,周海陸一如既往,早早就去休息了。
安欣洗過了花姐特意為她熬的三七藥浴后,發透了一身汗,懶洋洋的又去睡了。
昨兒被嚴初九折騰了一宿,下午在哨所又加了一趟班,還費盡心力教了那么多功夫!
她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需要更多的睡眠來修復自己的身體。
嚴初九卻像不知疲倦的永動機,精力仍然好得不行!
他把周海陸這兒當成自己家那樣,收拾打掃,幫著不停干這干那。
最后實在沒活了,他才進了廚房。
“花姐,在忙什么?”
花姐指了指將兩個摔裂的大南瓜,“我準備將它們處理一下,做成南瓜餅,否則這么悶熱的天氣,明天就壞掉了。”
嚴初九頓時來了興趣!
男人至死是少年,永遠熱愛探索與鼓搗!
“這南瓜餅是怎么做的?”
花姐有點意外,“你不知道嗎?”
“吃過很多,但沒親手做過!”嚴初九主動湊上前,“我來幫你吧,順便也學一下!”
花姐見嚴初九執意要幫忙,這就指著那個有點裂開的南瓜,“那你幫我把它削皮,切成塊吧,等會兒要放到鍋里蒸熟。”
“好勒!”
嚴初九答應一聲,將南瓜搬到了岸板上。
手起刀落,利索地將皮削掉,露出里面飽滿的瓜肉!
里面黃澄澄的,像極了豐收的喜悅,也像…某種不能細說的顏色。
皮削干凈后,他又將里面的南瓜瓤掏干凈,隨后咚咚咚地切成均勻的小塊。
花姐正在一邊準備著糯米粉和白糖,看他那快得出現殘影的手速,猜想他也是單身練了很久,否則怎么可能有這么快的刀功!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蹲下去在大灶膛里添了些柴火。
有些火,在灶里!
有些火,在心里!
花姐發現今晚灶膛里的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旺一些,要從灶口溢出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