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的手速,真的不是一般快。
之前單身二十年的功力,似乎都點在了廚藝上!
鍋里的水還沒燒開,他已經將兩個大南瓜切好了,裝了好幾大面盆。
花姐便將切好的南瓜,放進蒸籠里隔水蒸。
當水蒸汽氤氳起來的時候,南瓜特有的清甜香氣也開始在廚房彌漫!
這甜絲絲的香氣,與屋外呼嘯的風聲形成了奇妙的對比,仿佛把所有的風雨都隔絕在了外面。
花姐一邊將糯米粉和少量粘米粉混合,一邊給嚴初九科普,“南瓜蒸熟了就得趁熱搗成泥,這樣才細膩,沒有疙瘩。”
嚴初九頓時有所感悟,“做吃的和做人一樣,都得趁熱打鐵,涼了,味道和心意就都差了點意思。”
花姐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又感覺很有道理。
有些事確實要趁熱打鐵,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廟了!
就像蒸南瓜,火候過了,就爛在鍋里了,除了自己吃,只能喂狗!
她若有所思的戴上棉布手套,將已經蒸熟至軟綿的南瓜倒入干凈的大盆里,拿起木杵開始碾壓、攪拌。
金燦燦的南瓜變成了泥,像把陽光揉進了里面,嚴初九看著很舒服,眼睛都被治愈了。
花姐攪了一陣后,感覺自己有點累了,“初九,你力氣比較大,換你來吧!”
嚴初九回過神來,便和她換了個姿勢。
他來鼓搗,花姐在旁邊添加粉和糖。
姿勢一換,微妙的氛圍感就上來了。
嚴初九看著煮熟的南瓜,在自己手下逐漸變成細膩柔滑的泥狀,感覺挺解壓!
男人的快樂很簡單,有時候征服世界,要么征服一團南瓜泥!
花姐一邊添加著面粉,一邊看向嚴初九。
他正賣力的鼓搗著,十分有節奏,心也不由隨著他的動作一抽一抽的。
嚴初九見花姐一直在加面粉,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抬頭看向她,發現她明顯有點心神恍惚。
“花姐,花姐!”
“嗯?”花姐忙回過神來問,“怎么了?”
“面粉是不是加多了?”
花姐垂眼看了看,微微搖頭,“沒事,粉加多了就添一點水。”
嚴初九下意識的問,“那水加多了呢?”
花姐笑了起來,“再加一點粉唄!”
嚴初九愕然,“這樣一直加,那豈不是越加越多,最后根本吃不完?”
花姐就笑得不行了,甚至難得搗蛋起來,伸出粘著面粉的手點了一下他的鼻子。
“不會的,南瓜泥想到不黏手的程度,粉要加挺多,你看現在這樣,軟硬適中,拿捏得就剛剛好!”
嚴初九用袖子蹭了下被點得發癢的鼻子,看著花姐臉上的笑容,心里有點納悶,這拿捏的,到底是面團還是自己呢?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揉面,一個準備煎鍋。
南瓜的清甜在彌漫,某些氣息也在散發。
不管別人聞不聞得到,招妹明顯聞到了,不由得連連搖頭,這個女人,離被主人鞭打真的不遠了。
原本想要叫喚幾聲,提醒花姐不要再這樣稍里稍氣了,很危險的,可是嚴初九已經將一塊煮熟的南瓜塞進它嘴里!
清甜香糯的口感滋味,不止堵住了它的嘴,也收買了它好管閑事的心。
好吧,只要挨揍的不是自己,管她呢!
……
花姐見嚴初九已經將南瓜面團揉好了,這就在煎制。
她先在熱鍋里刷上一層薄薄的花生油,然后從大面團上揪下小劑子,在掌心揉搓、按壓,變成一個個圓潤可愛的小餅。
這個像元寶,這個像月亮,這個……怎么有點像初九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