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算是掠奪他人的功績?”趙明嶺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義憤填膺。
“趙明嶺,”趙珊一字一句地仔細審閱完手中的紅頭文件,眉頭微微蹙起,隨后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輕輕一推,目光直視著對方,“你是說,江昭陽試圖冒名頂替,搶奪本該屬于你們的功勞,以此邀功請賞?”
“那他誣告陷害你們了?”趙珊反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銳利。
她注意到趙明嶺喉結不自然地滾動。
他的左手正無意識地摩挲著制服第二顆紐扣——刑偵教材里寫過,這是典型的心理防御姿態。
意味著說話者內心的不安與動搖。
面對趙珊的直視與追問。
趙明嶺一時語塞,嘴唇翕動了幾下,卻只擠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這……”。
“真相只有一個,他呈報記二等功的行為等于否定了我們,這算不算是對我們的反誣?”他試圖找回自己的立場。
“我們怎能坐視不理,讓自己的汗水與熱血白白流淌?”
“他江昭陽空口無憑,拿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來支撐他的說法。”
“而我們,從現場勘查的詳細報告、追蹤路線圖、技術分析報告,再到嫌疑人審訊的視聽證據都有,這些證據詳盡而全面。”
“我們還能拿出那五名落網的盜獵分子親筆簽字的證。”“這些,如同鐵鏈般環環相扣,證明我們的功績是實至名歸,不容任何虛假所玷污。”
趙明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趙明嶺突然起身,椅腿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五名落網的盜獵分子親口承認,這一切,都是在我們的周密部署和雷霆萬鈞的打擊之下,他們才最終無處遁形,落入了法網。”
“這些證據,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他挑釁地看著趙珊。
“趙主任,你要不要親自看看這些盜獵分子的證?”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坐下說!”
“既然所有的證據都對你們有利,那你還擔心他誣告陷害你們什么?”趙珊打斷他的宣泄,反問道。
趙明嶺坐了下來,他故作鎮定:“我們當然不怕.”
“我們問心無愧,何懼之有?”
他忽然傾身向前,慷慨激昂道:“五個月!為了摸清這一伙盜獵分子的底細和活動規律,我們弟兄們在深山老林里蹲守了整整五個月!”
“我們與蚊蟲為伴,與野獸爭食.”
“每一個不眠之夜,每一次險象環生的追蹤,都是為了今天能夠將他們繩之以法。”
“保護我們共有的自然遺產不受侵害!”
趙明嶺沾著灰塵的袖口隨著揮舞的手臂簌簌抖落,“我們啃壓縮餅干,追蹤盜獵分子腳印。”
“記得那次,天色已晚,寒風如刀割,我們中的一位同志,在追逐盜獵者時不慎滑倒.”
“險些墜入那深不見底的斷崖裂縫。”
“是大家合力將他拽了上來。”
“那一刻,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趙明嶺從后槽牙擠出嘶聲,布滿血絲的眼睛轉向墻面。“但江昭陽卻在呈報立功材料及外面大肆宣揚。”
“說是他單槍匹馬,一人之力制服五人,將犯罪分子捉拿歸案,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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