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江昭陽的聲音在混亂中響起,如同一聲驚雷。
他猛地扯下胸前的黨徽,重重地拍在控制臺上,那枚黨徽閃耀著金色的光芒,顯得格外耀眼,“我以黨性擔保!”
“殯儀館會從現在開始,每半小時就會記錄一次溫度數據,一有誤差就會調整,確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他奪過劉天佑手里的斧頭,虎口被震得發麻,“劉大哥,你親自盯著儀表盤好不好?”
“我們需要冷靜,不能亂了陣腳。”
他抬頭掃了一眼控制臺,指針微微偏移,像一只慵懶的貓斜靠在刻度邊緣。“再說,這也不是大事,溫度低兩度又有什么事?”
“不要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你這樣魯莽沖動會出大事的。”
“你弟弟在天之靈也不會愿意看到吧?”
劉天佑布滿血絲的眼睛眨了眨。
突然癱坐在地嚎啕大哭。
江昭陽后背的冷汗浸透襯衣。
他對李萬春老人道:“這樣下去的話,這些親屬拿到錢時,身體也會垮掉了。得不償失!”
“不放心的話,身強力壯的男親屬,比如劉天佑等,可以留下值班。”
“女人一律回去。”
“我馬上通知天晟水泥的王黿,讓他安排一些可靠的工人來值守。”
說到這里,江昭陽打了一個電話給王黿。
王黿心驚膽戰,“江鎮長,我與熊斌不是一路人啊,他的事我壓根兒沒有參與。”
“他的什么事?”
“他的那些……制毒販毒的事情,我一點邊兒都沒沾!”
“你怎么知道的?”江昭陽不動聲色道。
“消息早已不脛而走,傳得沸沸揚揚了。”
“我也是……也是剛不久才從別人那里得到的確切消息。”
江昭陽輕輕一笑,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既然你沒有涉及到他這方面的事,那你怕什么?”
“怎么說話都在打冷顫了?”
王黿聞,身體不由自主地篩糠般抖動起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江鎮長,您有所不知,我是怕……怕這件事情會株連到我啊!”
“畢竟,我與熊斌,天天見面的,我又是他的副總,萬一……萬一被誤會了怎么辦?”
“王黿,你要記住,法律是講證據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如果真的沒做過,你慌張什么?如果真的做了,慌張又有什么用呢?”
王黿一聽,心中更加慌亂。
他幾乎要哭出聲來:“江鎮長,我真的沒有啊!我……我……”
“好了,王黿。”江昭陽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找你是為另外的事,天晟這個污染企業在政府的拆除計劃之內。”
“你是資產清償小組成員之一,要協助政府做好相應的工作。”
王黿聞,心里咯噔一下。
他隨即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盡管江昭陽看不見,他還是盡力表達著自己的配合態度,“那行!”
“現在有一事要你安排一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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