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長沒有走錯門吧?你有什么過不了坎?明天找他不就行了?”
“我一個副鎮長,哪有一把手的話語權重?”
江昭陽瞇起眼睛,心中冷笑。
他太了解王栩了,這家伙向來心高氣傲,能讓他如此慌亂的,必定不是小事。
提到林維泉,王栩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他踉蹌著向前兩步,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抓住江昭陽的辦公桌邊緣:“江鎮長,求你了!”
“林書記他……他也幫不了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江昭陽不耐煩地打斷他,眼神中滿是懷疑,“別吞吞吐吐的,痛快點!”
江昭陽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王栩,心中警鈴大作。
林維泉在鎮上一手遮天,誰都要忌憚三分。
如今王栩卻說林維泉幫不了他,難道真的和熊斌的事有關?
這家伙平日里沒少在背后給自己使絆子。
如今這般模樣,定是出了天大的事,肯定可能與熊斌的事情有關。
他是走投無路才來找的自己。
據有人反映,在熊斌出事前,兩人的來往頗為頻繁。
更重要的是,有人看到過一個身形與王栩相似的人,在熊斌被抓前夜,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他的別墅外。
想到這,江昭陽心中一陣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王鎮長,你我之間明人不說暗話。”
“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就痛痛快快說出來,別在這拐彎抹角的。”
沉默良久,王栩終于開口:“江鎮長,我……我可能惹上大麻煩了。”
“起來!”江昭陽強壓下心中的波瀾,語氣冰冷,“有話好好說。”
王栩的嘴唇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王栩卻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自顧自地說著:“那天晚上,我不該去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會……”
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卻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語無倫次,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變成了嗚咽。
江昭陽瞳孔驟縮,蹲下身,一把揪住王栩的衣領:“你說清楚,哪一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
王栩被勒得面色漲紅,卻沒有反抗。
他只是絕望地看著江昭陽:“熊斌被抓前一晚,他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我……我就去了。”
“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他會把那些證據藏在我車里!”
“我與熊斌,并,并沒有見不得人的事,他制毒販毒我一概不知。”
“我與他只是有工作接觸。”
江昭陽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他松開手,站起身,走到窗邊。
“所以,你是說,熊斌把證據栽贓給你?”江昭陽背對著王栩,聲音平靜得可怕。
王栩掙扎著爬起來,撲到窗邊,抓住江昭陽的胳膊:“江鎮長,我知道,以前我在很多事情上都與你針鋒相對,你心里一定恨透了我。”
“可這次,我真的已經是山窮水盡,無路可走了。”
“紀委的人,他們肯定已經開始對我進行調查了。”
“我試著去找林書記求助,可他……他只是冷冷地告訴我,讓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他說,他無能為力。”
江昭陽甩開王栩的手,心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江昭陽轉過身,目光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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