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亮身子猛地一顫。
此次雪災所得的藥材和糧食,他可沒有貪污。
只是,藥材從中賺了差價。
還有就是……
募捐來的糧食都充了縣衙的糧倉,但募捐來的銀子嘛……
他悄悄留了些……
畢竟,他做了那么多為民的事情,理應尋些好處吧?
這也不算什么吧?
但是……
刁亮抿緊了唇,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此番雪災,他貪墨的有限。
可之前,貪墨良多。
那些貪墨,廣文樂可都知道的。
莫非,他是想……
一想到這里,刁亮就忍不住渾身顫抖,他可禁不住查啊。
刁亮怒斥:“廣文樂,你住口!”
甚至,他飛快起身,沖向廣文樂,雙手死死的掐住廣文樂的脖子。
一點兒沒惜力,恨不得直接將廣文樂給掐死。
廣文樂只是拼命掙扎,并不還手。
因為他知道,王爺絕不會允許刁亮把他掐死的。
果然,風戰上前,親自將刁亮和廣文樂分開:“王爺面前,豈容放肆!”
廣文樂脫離掌控后,立刻跪好身子:“多謝王爺相救。”
顧沉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刁亮:“刁縣令如此行為,是怕他說出什么來嗎?”
刁亮結巴道:“下,下官素來廉潔,怎,怎會……”
顧沉微微抬手,打斷刁亮的話,而后看向廣文樂:“繼續你剛剛的話。”
廣文樂再磕一頭:“王爺,小的知道縣令貪墨何在。”
“縣令在城西,有一處私宅。”
“就在玉林胡同。”
“那宅子,從表面看沒什么特別的,很普通,甚至還有些破舊。”
“但是,那宅子里有數間地下密室。”
“縣令把貪墨來的財物都藏在了那幾間密室里。”
“小的知道怎么進去。”
“愿意為王爺帶路。”
廣文樂說著,再次磕頭道:“小的也愿意把所知一切都告知王爺。”
刁亮額頭上冷汗直冒。
這些若是被王爺知道了,可不得了。
他定然沒命能留下。
刁亮也猛的磕頭:“王爺,那廣文樂都是胡說的。”
“下官并沒有貪墨。”
“也不知道什么院子,什么密室的。”
“都是他胡說的。”
“是他想要算計下官,想要誣陷下官,還請王爺明察啊。”
廣文樂也深深磕了一個頭:“王爺,小的沒有胡說,小的所都是事實。”
“那宅子,那密室,都是縣令暗中所購。”
“小的有證據。”
“哦對了,小的還有賬冊,能證明縣令貪墨,且貪墨眾多。”
“更甚者……”
“還讓自家小舅子侵占了諸多良田。”
“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
“實在是罪行累累。”
“還請王爺為安遠縣的百姓做主啊。”
刁亮聞,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卻又辯無可辯。
因為,廣文樂所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顧沉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刁亮,聲音更冷了幾分:“刁亮,你可認?”
刁亮聲音顫抖:“不,下官沒做過。”
“沒做過?”顧沉冷冷一笑:“那你倒是拿出些證據來。”
“廣文樂說的那些話,你該如何反駁?”
“本王,給你一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