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段是真好,一米八八的身高,高出欄桿一大截。
他將煙頭捻滅進煙灰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茫然的看著外面。
他拿出手機,隨手翻到跟溫瓷的聊天界面。
越往上翻,她的話越密,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裴寂不死心,開始查找多年前的聊天記錄。
那時候溫瓷還是很喜歡跟他分享生活的。
裴寂,你看這個,路邊大爺灑水的時候,出現了一道彩虹。
這朵花就在路邊,開得真好,一枝獨秀。
裴寂,你今天是不是很忙啊?怎么都不回我消息?看,我拍到了這朵云,像不像馬?
不得了,螞蟻的力氣居然這么大,我的面包屑比它身體大幾倍,它搬著就跑了,還知道去叫小伙伴呢。
這路邊的橘子別摘,難怪沒人摘,是苦的!清潔工爺爺說觀賞橘不能吃。
裴寂一邊看,一邊緩緩往下傾著身體,嘴角彎了起來。
裴寂,今晚不做了好不好,我吃不消了,早上起來差點兒栽地上去,頭重腳輕,都怪你。
看到這條消息,他的身上瞬間發熱,某個地方也開始蘇醒了。
這段時間是兩人最不知羞的時間,溫瓷在這方面很含蓄,每次都咬著牙不吭聲,只有被他磨得受不了了,才小聲哀求,能不能快點兒結束。
后面他越來越放肆,總要讓她叫出來,才肯放過人。
這也導致她一下床就不認人,氣得發狠的時候,要對他拳打腳踢。
所以這段時間的對話,幾乎都是帶顏色的。
她生氣,他哄。
他的喉結滾動,回到酒店內。
等結束后,他抽過紙巾,突然有些厭棄,又有一些惱火心煩。
他下樓,給程淮打電話,“你在這邊處理后續的事情,我現在要回帝都。”
程淮才到這邊沒多久,沒想到他會提前離開,但還是點頭,“總裁,我知道了。”
裴寂上車,將油門踩到底,傍晚的天空余暉高掛,高速的盡頭幾乎被晚霞鋪滿,這條路仿佛長得沒有盡頭。
他突然想起,以前也這樣馬不停蹄的趕回去見她過。
回到帝都是晚上九點,他先給云棲灣那邊打了電話,確定溫瓷不在,就開車去了清筑。
清筑里也沒人,空蕩蕩的。
裴寂的身體里突然冒出來一種恐慌。
他檢查了衛生間,客房,甚至連窗簾后面都拉開看了一遍。
他又給裴氏那邊打去電話,她沒在加班,她那個工作崗位根本不需要加班。
剛要打電話讓自己的人出去找,簫墨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大事情啊,二哥,溫瓷一紙訴狀把林家老夫人給告了!還附上了自己的驗傷報告。”
聽到溫瓷的名字,他心里的恐慌一瞬間退去,像潮水一樣。
點燃了一根煙,語氣變得冷靜,“慢慢說。”
簫墨川看他是真的不知道,激動起來,“你不知道啊,溫瓷傍晚找了律師,帶了自己驗傷診斷證明和照片,還提供了林家的兩個人證,要求警方立案偵查,她到現在還在配合警察做詳細筆錄呢,你說她是不是瘋了啊?我悄悄跟你說一句,警察那邊已經啟動刑事程序了,派了人去跟林家老夫人對話,聽說林老夫人氣得暈過去了。”
裴寂已經抽完了半根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簫墨川還在那邊感嘆,“她完了,死到臨頭了,林老夫人大半輩子的名聲,因為警察上門,全毀了,討厭溫瓷的又多了一個林家,以后這幾個家族擰成一股繩,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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