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田田也在這個時候來看陳佑,在他的病床前哭訴了一番,無非是想讓他離婚。
陳佑沒理這個茬,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讓溫以柔原諒自己,他還要繼續升職。
現階段的一切,不能因為一場婚外情毀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溫以柔還真是斤斤計較。
他馬上聯系了自己在老家的媽,讓她來勸勸溫以柔。
溫以柔一向害怕這個婆婆,婆婆說的話她都聽。
他先讓田田離開,然后給馮芳打了電話,把自己的事兒說了。
用詞十分委婉,無非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以后不會了,但現在溫以柔捏著不放。
那頭果然響起馮芳的聲音,“我看她是翅膀硬了,離了你誰還肯要這種臟女人!小佑,我現在就出發過來,你先別搭理這賤人,越搭理她越來勁兒!溫瓷也是個賤東西,估計這里面有她的慫恿,不然溫以柔這廢物怎么硬得起來,女人還是要打才聽話!”
“媽,總之你過來一趟吧,關于你手術的事兒,別說漏嘴了,你就裝身體不舒服,在修養。”
兩人商量結束,陳佑才掛斷電話。
他本來還想再去找溫以柔好好聊聊的,但媽說得沒錯,女人就是這樣,越給臉越蹬鼻子上臉。
溫以柔愛了他這么多年,根本離不開他。
以前她做噩夢哭的時候,都是喊的他的名字。
她哪里舍得,晾晾她就好了。
田田被趕出來后,就哭著來到周桂芳的身邊,“嬸嬸,你說我該怎么辦啊,嗚嗚嗚。”
周桂芳之前收了陳佑五萬,再加上田田也算聽話,經常給他們兩口子買好吃的,她可不想這兩人斷了。
但她現在腿太痛了,檢查了一番,一聽說花的錢有點多,就讓田田去找陳佑。
“田田,你先去找陳佑拿點兒錢,我這腿估計要花大幾千。”
田田在帝都的親戚也就周桂芳了,直接幫她繳了醫藥費。
周桂芳苦口婆心的勸,“你去說服溫以柔離婚就行,那賤人心腸最軟。”
田田果真又來到了溫以柔所在的病房門口,想到溫瓷現在不在,不會有人再拿刀抵臉上,松了口氣。
她推開門,直接說:“我們好好談談,這次我不奚落你。你叫溫以柔是吧,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是我嬸嬸的養女,我嬸嬸叫周桂芳,佑哥之前為了讓嬸嬸好好照顧我,給了嬸嬸五萬塊錢,我聽說你卻連雙塑膠手套都舍不得買?”
溫以柔閉著眼睛沒說話,保鏢已經來通知她了,說溫瓷出了事,手受傷很嚴重。
她現在懶得管自己的事情,但田田還在繼續。
“侵犯你的該不會是劉叔叔吧,他可是你名義上的繼父啊,我要是把這個事兒說出去,以后你周圍的人怎么看你?所以你趁早離開佑哥,他一點兒都不愛你了。”
溫以柔一直悶著,田田瞬間覺得沒什么意思,這人就像泥巴一樣軟,踩著都沒什么感覺。
可能只有溫瓷出事,溫以柔才會開口。
田田進入電梯,馬上就要回公司,想去告訴裴總,陳佑受傷了,讓他開除溫瓷這賤人。
但是電梯內的兩個護士在聊天,聊的正是裴總,裴總在樓上的單人病房?
田田臉上一陣激動,馬上就去樓上。
裴寂已經醒了,閉著眼睛,這會兒林晝還在他的病房里,問他,“感覺怎么樣?”
藥物已經注射進去了。
裴寂揉著眉心,他的臉上還是有著一抹病態的蒼白。
燒沒退,但他精神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