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謝淵進來,便冷冷丟出一句:“王爺,就算是新婚燕爾,蜜里調油,也該懂得節制吧?”
謝淵從容淡定,瞥了他一眼,道:“這話,你最好別當著我家王妃的面說。她臉皮薄,聽了會不好意思。”
段浪:……
謝淵懶洋洋的:“你要是羨慕,不如幫你也介紹一個?”
段浪臉色更黑,沒好氣地揮手驅趕:“滾滾滾!”
沉著張臉,示意謝淵伸手。
手指搭上對方手腕脈搏,凝神細察。
然而,指尖傳來的脈象卻讓他微微一怔,面上掠過一絲難以置信。
謝淵敏銳地捕捉到他神色的變化,抬眸問道:“又不好了?”
段浪蹙緊眉頭,反復感受著指下的搏動,搖頭道:“不是不好。是……太好了。”
謝淵挑眉:“太好?”
段浪收回手,用一種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謝淵,語氣帶著十足的疑惑:“你昨夜和今早,做了什么?脈象顯示,你氣血運行之順暢,元氣恢復之迅捷,竟比昨日好了不止一籌。這不是昨日施針的效果所能達到的。”
謝淵聞,也愣了一下。
但他什么也沒做,除了沈藥。
謝淵略一沉吟,抬眼看向段浪:“段浪,你知道么。”
段浪還在糾結脈象的變化,下意識接話:“什么?”
謝淵垂下眼眸,視線落在自已的雙腿上,低聲說道:“我的王妃,真的是我的……靈丹妙藥。”
-
柳宅。
暮色漸合,庭院內的光線昏暗下來。
程宿處理完公務,依照慣例,找去柳盈袖的院子,不料,被丫鬟冷著臉攔在了外面。
“小姐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今日誰也不見。”
丫鬟語氣生硬。
程宿心下明了,柳盈袖這是在與他鬧脾氣。
因為今早,他多看了靖王妃兩眼,后來從東宮出來,他又試探著問是否要回去小陽山。
他碰了一鼻子灰,獨自回房。
可是渾身火氣,卻實在無處宣泄。
他試圖靠自行紓解,然而無論怎樣努力,都覺得很不暢快,那份空虛感反而愈發清晰。
一閉上眼,靖王妃那張臉便浮現在眼前。
那白皙精致的側臉,仿佛烙印般刻在他腦子里。
聽說,靖王謝淵對這位王妃并不上心,甚至在東宮太子大婚當日,幫著外人給她難堪。
而且,那靖王終年與輪椅為伴,恐怕……這如花似玉的靖王妃,多半是在守活寡吧?
記得今早,她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雙眸清澈,似乎含著萬千似水柔情。
她對他,多半也有點兒意思。
這個念頭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女人嘛,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子,沒有男人疼愛,如何能耐得住寂寞?
越想,越覺得心癢難耐。
程宿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抓起一旁的外袍披上,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門,牽過馬廄里的駿馬,一揚馬鞭,朝著小陽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