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津對著蒲團跪了下去。
孟遇春說:“當初你拜師,是心甘情愿,入了門要守規矩,刻刀有九德,忠、正、剛、柔、韌、細、巧、拙、誠,你自己說,你做到了幾個?”
“師父?”李寒津仰面望去。
孟遇春說:“今天就在你拜師的香案前,我跟你徹底斬斷師徒關系,以前你用我的名頭闖出一片天,從現在開始,我要收回一切了。”
“師父。”
“我早就不是你師父了,走吧,自己做了什么,就去認,因為任何一張狡辯的嘴臉都很難看。”
李寒津攥緊拳頭,十分不服地問:“我為什么不行?難道不是我跟孟棠的話題更多嗎?她以后需要傳承這門手藝,不是我對她助力最大嗎?魏川不過是有點錢罷了,師父,我真的搞不懂。”
孟遇春看向還跪著的李寒津,說:“做人遠比其他的一切都重要。”
李寒津跌坐在案前,自嘲地笑了聲。
警方在這時候進了院子,徐助理拍了拍魏川的肩膀,叮囑道:“這邊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你趕緊回學校。”
魏川點了點頭:“辛苦了,徐叔。”
警察將李寒津帶走了,錯身之際,他一直盯著孟棠,魏川直接擋在孟棠面前,隔絕了李寒津的視線。
孟遇春緩了片刻,對徐助理說:“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就不勞煩了,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幫著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徐助理一愣:“我帶了專業的律師。”
孟遇春搖搖頭:“不用,剩下的我自己可以處理。”
事已至此,李寒津還有什么不認罪的理由嗎?
只要他認了,孟懷璋被設局的大額賭債就可以申請無效,最終只需要賠付一開始的十萬和合理的利息就行。
徐助理還想說什么,魏川攔住他:“徐叔,要不您先回,爺爺這里確實有點人脈,不會處理不了的。”
徐助理:“好吧,那我們先走了。”
魏川將人送到門口,折回了院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