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蘇硯冬躺了半個月,每日都在窗邊等著,看有沒有人來。
可等來的是刺殺。
蘇硯冬胸口上有一道長長的疤,是那次留下來的。
自此之后,蘇硯冬再也沒有期盼過與姬淮疆和好了。
思想根深蒂固,偏見早已存在。
又豈是三兩語可以打消的?
蘇硯冬假裝睡著了,聽著這人的動靜。
“你從前總說著你冤枉,”姬淮疆的聲音很小,很低沉,“我那時不愿意聽,是我錯了。”
怎么就因為喪父喪母喪妹的情緒,對蘇硯冬誤解這么深呢?
從前母親就不喜歡蘇硯冬,每每他來家里,都會做些啼笑皆非的舉動。
可母親死前瞪大的雙眼,滿滿都是恨意,這恨意燒著姬淮疆,讓他對自己從前的至交好友失望與憤恨。
“可我現在想聽,你卻不愿意說了。”
姬淮疆知道自己嘴笨,也說不出來所以然,蘇硯冬不一定樂意聽,只能將心里的愧疚放在晚上說。
尤其是這道疤
“我從未想過,我會對你下手這么重”
可他就是做出來了,往后還做出來了更錯誤的事情。
那日得到姬懷雪的出宮行蹤之后,姬淮疆才知道蘇硯冬欲又止想說的是什么話。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偏聽偏信,連聽你一句解釋都不愿意,甚至還覺得你花巧語,定然是想把我糊弄過去。”
蘇硯冬感受到了姬淮疆的手,輕輕摸到了她的后頸處,摸到了那道猙獰的疤痕。
“既然知道你錯了,為什么不當面說?”
蘇硯冬睜開眼睛,看著姬淮疆痛苦掙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