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趁我睡著說,我也聽不到,不過是感動你自己而已。”
蘇硯冬對針鋒相對多年的好友也是毫不客氣,看著他神情更加痛苦,嗤笑了一聲。
“說白了,我不過就是你遷怒的對象而已,”蘇硯冬還是被姬淮疆曾經的行傷到了,只有了解你的人,才明白怎么讓你感受到傷痛。
“你把你父母死了的怒氣與怨氣撒到我身上,不就是覺得我沒根基好欺負?不就是覺得我還會原諒包容你?”
蘇硯冬沒理由包容姬淮疆,她可以因為多年前的救命之恩不計較,可恢復如初不可能了。
“既然已經割袍斷義,就不要再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了。”
姬淮疆的眼神逐漸流露出絕望,被蘇硯冬毫不留情的話刺傷了。
“蘇硯冬,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對待外人渾身尖刺,寸步不讓。
可現在他是外人了,要靠近蘇硯冬,就要忍受他的尖刺與刻薄。
“我一直沒變過。”
就算是自己可能被姬淮疆殺了又怎么樣呢?不就是爛命一條,面對這個自己赤誠相待卻傷她至深的人,蘇硯冬不想再憋屈了。
大不了就把她殺了,全當自己十幾年前死在了那個又冷又餓的冬天。
“我”姬淮疆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感覺難為情。
從前年少時逗弄,臉色黑紅黑紅的,就像是一匹小黑馬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全力討好主人。
可現在不可愛了,沒有了當年小黑馬身上的清純和赤誠,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東西,與從前單純的友情相比,顯得復雜太多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不給你解釋的機會,不該在朝堂上針對你。”說到這里,姬淮疆停頓了一下,握著蘇硯冬的手說。
“要打要罵要罰都隨你,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不好?”
姬淮疆的眼里滿是懇求,甚至到了哀怨的地步,自從他父親死后,蘇硯冬再沒見過這種神態。
抱歉,我沒有原諒你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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