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后蘇硯冬再也沒睡好過,像是有一條毒蛇永遠在暗處窺視著自己。
怎么當初那個敏感細膩的少年,成了一個變態啊。
水牢里真的有蛇,雖然是無毒的。
可是蛇會咬人。
蘇硯冬每次閉眼,好像就有蛇的陰毒和冰冷纏繞著她,永遠都睡不好,永遠都是噩夢。
只有耳邊的心跳聲是真實的,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樣。
“不怕,我在呢。”
是誰在說話?蘇硯冬好像聽到了一個有些粗糲又帶著磁性的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朝堂里聽過。
「“你的師兄走狗怎么不見了?”回朝的時候,那人的話語里帶著重劍般未褪的鋒芒,就像是邊關的風一樣銳利刺人。」
“走開!”
懷里的人嘟囔著什么,睡得極不安穩,直到姬淮疆把她按在左胸膛才好一點。
“你連一句話都不聽我說完”
眼淚浸潤了中衣,姬淮疆特意換了一身柔軟的寢衣,害怕驚醒了蘇硯冬。
也就導致,這眼淚透過寢衣直接就到了姬淮疆身上,原來懷里的人也會哭。
只是在夜深人靜處,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才會任由自己發泄情緒。
姬淮疆的另一只手,避開傷處輕輕拍在蘇硯冬的背后,這是請教過莫神醫之后,得到的哄小兒入睡的方法。
蘇硯冬的嘴唇微微張開,姬淮疆才發現她的舌頭死死頂著上顎,像是在憋住什么,這樣怎么能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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