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喉嚨已經干涸,勒住韁繩,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身后跟著的白棋還有探索隊一半的成員,有些累得連話都說不出,只有身下的黑馬,因為被抽得皮開肉綻,在粗重喘息。
白夜已經換了五匹馬了,身后的探索隊員有些體力跟不上,在沿途的驛站歇下了。
只有白棋,咬著牙帶著傷,一直跟到了最后。
蘇大人,我來救你了!
既然要我做你的刀,為什么刀還沒有破,你就要死了?
我是一把不合格的刀,主人嫌棄到,連用都不用,就束之高閣,甚至危難時候,刀根本不在身邊。
找到這些繁育好的棉花還有皮毛的生意有什么用,蘇相要死了啊!
連這些發現的礦產,連武器都沒時間冶煉,蘇相就要死了。
「小白,我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哦,別人我不放心。」
那人的聲音交代著什么,還在耳邊重復。
白夜嘔出一口血來,擦了之后繼續趕路。
——
楊黨的反撲來了。
景和帝還是太著急了。
現如今正是新朝剛立的時候,不管是萬平帝時候的老臣,還是如今的新臣,都還沒有完全被景和帝掌控。
老臣來不及效忠,有能力有地位沒忠誠和信任。
新提拔的臣子,有熱血有忠誠有信任卻沒有地位,還需要磨礪。
如今景和帝對楊黨所牽扯進去的糧草案的成員,都是放在大理寺卿里面停職審問,暫時都沒有處決。
尤其是為了保命,很多楊黨吐出來的東西很多,比如曾經楊黨的二把手,阮為道。
“顧晏初不是蘇硯冬害死的!”
什么?
世人所罵的蘇硯冬殘害忠良,其中的良就是指的“顧晏初”。
二十歲那年高中一甲探花,三人游街走馬好不風光。
等到蘇硯冬被高黨針對之后,三人也并沒有有隔閡,反而更加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