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皖才發覺原來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你到底要干什么!”
彭皖死死攥著手上的荷包,這上面的針腳很一般,連內里填充的香料也很次品,但這卻是他和妻子的定情信物。
從前他不過是寒門弟子,夫妻二人從相認到相識再到相戀,一直都是用這個荷包交流的,雖然寒酸但是充滿美好的回憶。
“我是閻王,我來索命了。”
蘇硯冬不會放過彭皖的,自從是知道彭皖做的腌臜事之后。
“初哥是那一屆的探花,也是楊次輔器重的人,緣何會為你去賑災?”
賑災哪有派新生官員去的?可顧晏初偏偏去了,那會兒還安慰自己和師兄,他是去建功立業的,這都是天大的功績。
可誰不知道,功績大,風險也大,連蘇硯冬都沒有把握從流民的暴動中活下來。
但是顧晏初做到了,他回來的時候渾身精瘦還有疤痕,可氣質成熟了不少,也憑著這件事進入了萬平帝的視線,得到重用。
“你當初怎么說的?宴初搶了你的功績?原本應當是你的功勞嗎?”
把師兄推出去,又讓他名聲受挫,又當又立的典型。
彭皖看樣子不在意蘇硯冬說的話,現在只想撲上來殺了蘇硯冬。
“你的命,和你妻兒的命,選一個吧。”
蘇硯冬不想濫殺無辜,不管是彭皖選哪個,蘇硯冬都會殺了他。
他在楊黨做的事,讓人膽寒,結黨營私之后,在糧草案中撈了不少。
君不見能在短短十年不到就在京都置辦宅子,這宅子起碼上萬兩銀子了,以他幾十兩的俸祿哪里買的起?
是忠是奸,是清是貪,不是一眼就能明白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