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施針后,終于有些許好轉,一直皺著眉很痛苦的蘇硯冬神情放松下來。
白夜也放松下來。
等到了夜間,躊躇不前的白夜,終于還是在沐浴凈身之后到了蘇硯冬身邊。
大人需要的話,白夜連命都可以給她,更何況小小的身體呢?
不過這句話是不是不太對,什么叫小小的身體?
他看著面前難得安詳的蘇硯冬,只感覺松了口氣,還是打算像往常一樣守護在床邊。
蘇大人是他的光,怎么能夠把光放在手里褻瀆?
可就像是王御醫說的,“我施針只能延緩蘇相發病的時間,這心病無藥可醫,只有心藥才行。”
心藥,誰會是大人的心藥呢?
可就在白夜打算整晚不睡,照顧蘇大人的時候。
卻看到床上的蘇硯冬眼角劃過淚水,她又做夢了。
全都是噩夢與血腥,渾身顫抖的蘇硯冬在小夜燭的弱光下被照得清清楚楚,連五官也因為悲痛而扭曲。
“小白......”她緩緩吐出來兩個字,像是在呼喚自己親近的人,又怕他走掉了,只能輕聲細語的。
“小白......你不要去!”
蘇硯冬緊閉雙眼渾身顫抖,卻在說著夢話,她又夢到了小白帶著蘇懷雪的信去找姬淮疆。
“不要出門......”
正準備出門去找白濟世和王御醫的白夜停住了腳步,還以為蘇大人醒了。
快步上前,卻發覺蘇硯冬只是感受到身邊人的氣息不見了,結合夢魘的內容下意識留住了白夜。
白夜感受到中衣被拉扯的感覺,低頭一看,蘇硯冬扯著他的衣服,不許他走。
有些欲哭無淚,可是想到白濟世的叮囑,還是打算以身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