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眸里的瘋戾漸漸化作冰寒,聲音化為冰雪,“我不記得予歡姐姐還有外族故人!”
“臨安。”
裝死的臨安忽然被主子點名,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那男人的確是夫人的舊識。
只是,重點是,他沒有去稟了二爺。
在二爺這里,就是他的錯!
予歡的心里也升起驚濤駭浪,她堅信梓雋不會對自己如何,但她也不能讓梓雋遷怒臨安等人,當即冷了聲音道:“二爺這是做什么?
怎么,難道我的事都需要事無巨細的向二爺報備不成?”
裴梓雋心頭微微震動,他聽出了她的不快,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唇角微勾出一抹冷意,卻轉了話風,“既然是予歡姐姐的故人,那我自然要重視。”
裴梓雋看著蕭璟,眸子幽邃,“如白,將予歡姐姐的故人請到個好地方......盛情款待!”
他將最后幾個字咬的極重,又補了句,“莫要怠慢了予歡姐姐的故人才是。”
蕭璟也不知是被裴梓雋的神色給嚇到了,還是難以站立太久,一下跌坐在了椅子里。
只是動作過大,一下震到了傷口,他面帶兩分痛苦的捂著腹部,“不,不必了,多,多謝二爺好意,我,我就在夫人這里就好......”
如白聽到主人的吩咐,進來就要上前強行將人帶走。
“退下。”予歡忽然一聲清喝。
如白的腳步一下頓住,不敢上前。
予歡站在裴梓雋三步之距道:“我麻煩二爺夠多了,怎能事事都要叨擾二爺?蕭爺就在我這里養傷便好,二爺若無事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