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緣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應允。
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悲壯,為了保護眾女,他愿意承受這一切。
但眾女卻紛紛開口拒絕。
花相尊者神色淡漠,眼中卻透著一股堅定,說道:
“方緣,我等早已活了萬載歲月,又何懼生死?”她的聲音沉穩,仿佛生死對她而只是過眼云煙。
“是啊,哥哥...”方凜亦是附和,眼中閃爍著淚花,“不過是十顆心而已,我等這般多人能得以活著,亦是極好。”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兄長的深情與甘愿犧牲的決心。
“咯咯咯...”這時候,魔靈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要穿透眾人的靈魂。
“笑死,你們不會認為你們這群女人都有資格吧?”魔靈的笑聲戛然而止,冷冷地說道。
眾女頓時目露難堪,面紅耳赤起來。
她們猛然醒悟,魔靈要的不是隨隨便便十顆女人的心臟,而是最愛方緣的那十個女人的心臟。
而在這萬幽之地,這樣的女人或許只有三個。
其一,方緣之母劉依斐;其二,方緣之妹方凜;其三,方緣之妻白晶晶!
想到這里,一股寒意從眾女的心底油然而生,她們清楚,一場殘酷的抉擇正擺在眼前。
...
“無心而已,又非無命!”
方緣的嗓音已然嘶啞,仿佛每一個字都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這般苦苦勸著諸女。
此刻的他,心中滿是無奈與掙扎,可又深知必須說服她們,以解眼前這可怕的危機。
“可是我們怎么忍心傷害你呢?”白晶晶早已淚眼斑駁,晶瑩的淚水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不斷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她看向方緣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不舍,在她心中,方緣就是她的全部,又怎舍得對他下此狠手。
方緣不再多,只是默默地催動術法,剎那間,一道光芒閃爍,術法化作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刃。
他將利刃遞向白晶晶,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此乃因果,開始吧。”
這因果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們,讓他別無選擇。
“夫君,我舍不得...”
白晶晶偏過頭去,像是在逃避這殘酷的現實,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無論如何也無法伸手去接那柄利刃。
她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針扎著,痛苦不堪。
而后方緣緩緩將目光投向了方凜,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小妹,你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許,希望方凜能明白他的心意。
“我不...”
方凜更是不斷地搖頭,腳步慌亂地往后退去。
她面容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抗拒,哪里會去接過那柄閃耀著寒光的利刃。
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矛盾與痛苦,對方緣的愛讓她無法做出這樣殘忍的舉動。
“晶晶,小妹,你們不來,誰還能符合資格呢?”
方緣悵然一嘆,這一聲嘆息仿佛包含了無盡的無奈與悲哀。
他深知,在這萬幽之地的此時,恐怕只有白晶晶和方凜才是魔靈認定的合適人選。
“我——!”
就在眾人陷入僵持之時,一道女音從方緣右翼傳來。
那聲音嫵媚卻又帶著幾分詭異,瞬間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眾女聞聲望去,竟是先前與魔靈一起走出時空亂流的陰媿。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神色。
“你這個背叛者!”
方凜當即怒罵,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她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眼,錯把陰媿當作可信賴之人,如今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白晶晶亦是憤怒不已,但她并未失去理智,而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冷漠道:
“她的要求是讓最愛夫君的女人來做,你一不是人只是器靈,二不是最愛夫君的女人...”她的聲音冰冷,如同冬日的寒風,試圖戳穿陰媿的意圖。
“不,我是。”陰媿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她猛地扯去身上的衣衫,向眾女展示出自己完美無瑕的軀體。
那軀體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我并非器靈,而是活著的陰魂!”
陰媿大聲說道,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這怎么可能!”
白晶晶和方凜同時變得目瞪口呆,她們的雙眼睜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們當初親眼見證了陰媿被方緣植入到她們的胸腔之中,如今卻見陰媿就這樣活靈活現地以陰魂姿態出現在她們面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們只覺腦海中的某種觀念遭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起來。
“陰媿是借助了她的力量。”
這時,方緣開口給了她們一個解釋。
他的聲音低沉,仿佛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這也是她為何要選擇欺騙你們的真正原因。”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似乎這一切的背后,有著更為復雜的緣由。
陰媿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仿佛是在默認方緣的猜測。
她那眼神中透著一種復雜的情感,有對往昔的追憶,也有對眼前局面的決然。
“我親愛的主人,那就開始吧...”
她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只見她緩緩從方緣手中接過了那柄寒光閃爍的利刃,動作優雅而堅定,仿佛在完成一項神圣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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