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她,所以她說什么他都愛聽。
徐側妃說完之后就等著裴玄的反應,可她等了半晌都沒等到他回答。
她實在等不住了,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向裴玄,就瞧見他眉眼微沉,似是在出神的模樣。
那清貴高冷中卻透出深情的神態,是個女人看了都會沉淪。
徐側妃也不意外,她心里美滋滋的,以為是自己的話觸動到了裴玄的心弦,才讓他露出這從不輕易示人的一面。
“殿下,您干嘛這么看著臣妾……”
徐側妃故作嫵媚的語調,終于把裴玄的注意力拉回了她身上。
“殿下,您別光看著,臣妾要羞死了,您倒是說句話啊!”
裴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把閉著眼睛就往他懷里靠的徐側妃推開。
徐側妃被推得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裴玄道:“我這次來,是來說正事的。”
她眨了眨眼,心中對他突如其來的冷淡有些不滿。
但下一瞬她就溫婉微笑道:“殿下是來說怎么處置陳孺人的事情吧。”
裴玄看著她,眼神深不可測:“你覺得該怎么處置她?”
徐側妃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心里生出很多惡毒的念頭,臉上卻裝出有些為難的樣子,皺著眉似是思考了半晌,才溫聲道:
“按照律法和規矩,身為嬪妾卻膽敢毒害太子妃,即便沒有得逞,這也是死罪。
但陳孺人又懷著身孕,當然還是要以皇嗣為重。依臣妾看,就先等她生下孩子,然后再賜她一壺鴆酒。至于她生下的皇子,臣妾可以代為撫養,一定為殿下養育好這個孩子。”
說這話時,她滿心想著只要桂圓和弄琴那邊得手,陳螢會立即流產。
沒了皇嗣傍身,現在她就可以賜死陳螢。
到時候這個禍害就會永別人世,再也威脅不到她的地位了。
裴玄安靜地聽完,忽而拍了拍手:“好主意,不愧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千金閨秀,你想事情就是周全嚴謹。”
徐側妃有些羞澀地垂眸一笑:“殿下謬贊了。”
裴玄看著她,頓了頓后又問:“還有一件事,你剛才說毒害太子妃是死罪,那若是有人意圖殘害皇嗣,又該當何罪?”
徐側妃愣了一下,然后義正詞嚴道:“殘害皇嗣,當然也是死罪。”
“所以依愛妃看,也該賜一壺鴆酒?”他在說出“愛妃”這兩個字時,語調莫名的輕柔。
徐側妃被勾得心里一癢,不假思索地點頭道:“當然要賜鴆酒,若是殿下覺得這種死法太體面了,那用更慘烈些的手段以儆效尤也不在話下。”
“愛妃所極是。”
裴玄勾起唇角,他臉上那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意,忽然讓徐側妃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她想要試探著問些什么時,裴玄忽而對殿外喚道:“冷鋒,把人帶進來吧。”
冷鋒?徐側妃皺起了眉,那不是東宮的暗衛頭子,號稱是太子手里血腥味最重,也最為鋒利的一把刀嗎?
殿下讓這種煞神進她的宮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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