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燕璃身上穿的是一件單衣和一條牛仔褲,據王詡的目測,估計里面就只剩內衣了,再脫一件,實在需要很大的勇氣,起碼得準備準備,氣沉丹田、摒除雜念、默念大乘佛法,最好刺瞎自己的狗眼,再練幾年基礎的葵花寶典之類,不然就容易犯錯誤
因此,王詡決定喘口氣,翻翻別人的隱私先
這個“別人”指的不是燕璃,至少王詡一開始覺得不是,燕璃的記憶他讀過,和他手上現在拿的筆記本一樣的小冊子,在燕璃家里塞了整整一箱,記錄了許多十分有用的信息,比如學校里誰和誰有一腿,誰被誰搞大了肚子,誰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搶了小孩兒的棒棒糖,等等等等。
當初高劍兄弟說的很正確,“別看我人稱百曉生,在翔翼的情報能力,只能算第二”。
王詡一時好奇,想看看這本里又有什么精彩情節,因為這本筆記按時間來說應該是在“另一個王詡”消失以后寫的,所以王詡并不知道其中的內容。
“王詡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整天像個孩子一樣,或許那都是我的錯,因為我不斷地用催眠去喚醒另一個他
他恢復了,翎雪卻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高興還是悲傷,我喜歡的那個人,永遠離去了嗎
一個月了,我真的很想扮演好一個朋友,僅僅是朋友,可是
我被他迷住了,被這個王詡這個我一直輕視的人,這個看上去一無是處的人,另一個王詡原來一直以來吸引我的,并不是你而是眼前這個傻瓜,他讓我的心越發深陷,卻不自知,我漸漸迷失了自己,改變了自己,甚至想為了他穿上婚紗,和他相伴余生”
這些文字斷斷續續、十分凌亂,但整本筆記每一頁都要出現多次的詞就一個“王詡”。
王詡再往后翻,只看到了越發潦草的字跡和紙上已然干涸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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