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靡捏著那張寫有秦宋字跡的信紙,指尖沒有絲毫顫抖。
她沒有再反復撥打秦宋的電話,而是直接將信紙拍照發給助理,附:“查這張紙的來源,還有竹里館林老板的真實去向,半小時內給我結果。”
發完消息,她轉身走出茶室,腳步平穩得像只是參加了一場普通的會面。
剛到竹里館門口,手機突然震動,是裴望之打來的。
“在哪?”裴望之的聲音透過聽簡傳來,帶著慣有的沉穩。
“城郊,剛見了個提供沈硯山線索的人。”秦靡拉開車門坐進去,“你那邊有新消息?”
“鄰市警方查到沈硯山那輛suv的軌跡了,最后出現在高速服務區,之后就沒了信號。”裴望之頓了頓,“你現在在哪?我正好在附近,順道接你。”
秦靡報了地址,掛了電話后,指尖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
剛才那個禾先生的慌亂不像裝的,可秦宋的信為什么會出現在信封里?還有裴望之,他說在附近,真的只是巧合嗎?
半小時后,裴望之的車停在秦靡旁邊。他降
下車窗,笑著遞過來一瓶溫水:“等很久了?”
秦靡接過水,沒喝,直接問:“你怎么會在這附近?”
“裴氏在這邊有個物流倉庫,過來視察。”裴望之語氣自然,伸手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線索靠譜嗎?沈硯山真在這一帶出現過?”
秦靡避開他的手,將剛才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唯獨沒提秦宋的信。
她看著裴望之的眼睛,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異樣,可他的表情始終平靜,只在聽到車牌號時皺了皺眉:“739?我讓手下去查這個車牌的登記信息,說不定能找到車主。”
“不用了,我助理已經在查了。”秦靡發動汽車,“我先回公司,等結果出來再說。”
裴望之沒再堅持,只是說:“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別一個人扛著。”
秦靡回到公司,助理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靡姐,查到了。”助理遞過一份報告,“竹里館的林老板根本沒出去,今天一早就待在私廚后院的小倉庫里,被人反鎖了,還有那張信紙,是秦總常用的定制款,市面上買不到。”
秦靡翻著報告,眼神冷了幾分:“秦宋在哪?”
“沒查到他的行蹤,手機一直關機,他的車今天早上出了市區,往鄰市方向開了。”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有件事,裴氏的物流倉庫根本不在城郊,裴總今天去鄰市了,說是查沈硯山的線索,可他沒帶任何人,是自己開車去的。”
秦靡握著報告的手緊了緊。
裴望之騙了她。
他明明去了鄰市,卻謊稱在城郊,為什么?
她沒再多想,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裴望之的電話。
“喂?”裴望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嘈雜,像是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