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轉身就對上秦宋的目光。他沒問電話內容,只是輕聲說:“裴望之那邊,你不用刻意避開。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判斷,只
是………我怕你吃虧。”
“我不會吃虧。”秦靡走回床邊,語氣堅定,“要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這些年我在國外也算白待了。”她看著秦宋眼底的擔憂,補充道,“經過這幾年的接觸我更了解他了,他不會輕易對我動手。”
“好。”
秦宋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秦靡。
第二天一早,秦靡剛到醫院,就看到病房門口站著個陌生男人,西裝革履,手里拿著文件袋,神情嚴肅。
“您是秦靡小姐吧?”男人率先開口,遞過一張名片,“我是沈硯山的辯護律師,有些事想跟您聊聊。”
秦靡沒接名片,只是挑眉看他:“沈硯山的事,我只跟警方和我的法務對接,沒什么好跟你聊的。”
“是關于秦宋先生的。”男人語氣平靜,“我當事人手里有份錄音,里面提到秦宋先生早年曾協助他處理過假畫的物流,要是這份錄音提交給法院,對秦宋先生的影響恐怕不小。”
秦靡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想說什么?”
“我當事人的意思是,只要您愿意出具一份諒解書,說明當年您對假畫一事知情,且自愿放棄追究他的責任,他可以當庭銷毀這份錄音。”
男人說著,從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諒解書,“您看一下,要是沒問題,簽字就行。”
秦靡接過諒解書,指尖劃過紙上的條款,嘴角內起一抹冷笑:“沈硯山倒是會打主意,想用秦宋威脅我?”
她把諒解書扔回文件袋,“你回去告訴他,想靠這種手段脫罪,做夢。至于秦宋,他有沒有做過,警方自然會查清楚,不用他操心。”
男人臉色微變:“秦小姐,您再考慮一下,要是錄音曝光,秦宋先生不僅會身敗名裂,還可能面臨牢獄之定,您真的不在乎他的安危?”
“我在乎誰的安危和你有什么關系,我更在乎是非黑白。”秦靡語氣堅定,“沈硯山要是真有證據,早就提交給法院了,不會等到現在跟我談條件事他不過是虛張聲勢,想逼我妥協,你讓他死了這條心。”
律師被秦靡懟得臉色發白,卻仍不死心,往前湊了半步:“秦小姐,您別太自信,我當事人手里的錄音,連時間地點都標注得清清楚楚,當年秦宋先生幫他聯系物流公司的通話記錄,也有備份,真等這些東西到了法官手里,您就算想救秦宋,也來不及了。”
秦靡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刀:“備份?通話記錄?你倒是說說,哪年哪月哪日,秦宋聯系了哪家物流公司?我現在就可以讓法務部去查,要是查不到,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她的氣場太強,律師被說得后退一步,攥著文件袋的手微微發顫:“您......您別逼我。我只是按當事人的要求辦事,要是您不肯簽字,最后吃虧的還是秦宋先生。”
“吃虧?”秦靡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壓低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沈硯山現在自身難保,還想拿秦宋威脅我?他要是真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哪會讓你在這里跟我廢話?你回去告訴他,想要這種小伎倆,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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