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穆家老夫人不喜她,免了她的早晚請安,她自然樂得自在。
早上起來后,她心情很是不錯。
這會兒吃飽了,正坐在小院樹下的躺椅上,曬著太陽。
她蜷起腿枕著手臂,腦子里卻在盤算盤——五萬兩啊,夠買下城南三個綢緞莊,上哪弄這筆錢去啊。”
現在最棘手的事兒有兩件,一個是她及笄的事兒,在一個就是得想辦法搞到五萬兩銀子。
"裴元明..."她慢悠悠念出這個名字,"今科探花郎,剛剛入仕,翰林院修撰,從六品。"
“此人學識絕不在狀元郎顧硯之之下。”
雖是庶族,偏偏生了雙看透世故的眼,知顧硯之是丞相公子,硬是在殿試時避其鋒芒。
榜眼盧文彬更不必說,范陽盧氏的嫡次子,亦是根基深厚。
三個人里唯獨裴元明是寒門出身。
然自古世庶有別,雖有皇帝大興科舉提拔寒門庶族,可庶族要在滿是士族門閥的官場站住腳,開局就是萬難。
所以,上輩子的裴元明投靠了太子,成了東宮太子的謀士。
太子于他,不過是惜才,愛才,再加上他是寒門,用起來更加放心。
可就是這么個人才,上輩子卻因為一個女人,投靠了宇文謹。
不但自己投靠了宇文謹,還策反了太子身邊不少人。
蕭景淵戰死后,太子斷了一條腿,性情也越發乖戾。
沒了蕭景淵這個后盾,本就人心惶惶,裴元明再一倒戈,那些原本搖擺的舊部立刻作鳥獸散。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