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次落向床上熟睡的身影,眼底翻涌的情緒混著月色,竟辨不清是無奈還是別的什么。
很快,屋里的身影消失。
回來已有兩個時辰,蕭景淵一踏入府便用涼水沖了澡,可那透骨的涼意并未壓下心底的躁意。
他裹著單衣倚在榻上,翻來覆去間,腦海里全是那個小女人妖嬈的身子。
藕荷色肚兜下的瑩白肌膚,在月光下,竟比漠北雪原上的初陽還要晃眼。
胸腔里的熱流涌上來,他煩躁地扯開領口。
這幾日那小丫頭倒是安分,不再追著宇文謹那小白臉跑。
只是不知她心里可還裝著那人?
念及此,他忽然有些莫名的在意——
自己長她幾歲,她會不會嫌年歲差距太大?
若自己真開口說要娶她,她會同意嗎?
穆海棠:啊呸,你要嚇死誰啊?娶誰?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就是個喜歡孌童的死變態。
嫁給你?大哥?你有沒有搞錯?
你在我心里連個正常人都不算?嫁給誰都不可能嫁給你啊?
你都不在考慮的范圍內,好嗎?
一晚上,蕭景淵腦子里都是穆海棠,翻來覆去,他幾乎一夜沒睡。
早上,洗漱過后,換了官服就匆匆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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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書房內。
崇明帝斜倚在鋪著明黃錦緞的軟榻上,殿內熏香裊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