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被罵得狗血淋頭,愣了幾秒,立刻暴跳如雷,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他媽有病吧!關你屁事!”
一米八多的男人,單憑氣勢就壓倒了身材嬌小的沈星顏。
喬以眠知道肖宇這人有多渾蛋,怕沈星顏吃虧,立刻擋在她前面。
“肖宇,你最好離開這里!否則我就報警了!”
“報警?哈哈哈……”肖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頓時笑出了聲,“你報啊!我看警察來了能把我怎么樣?”
說完眼中迅速劃過一抹陰狠,“不過就是個小記者,還敢威脅我?要不是看你長得還行,你真以為我會要兄弟玩剩下的女人?”
喬以眠緊緊地攥著拳頭,氣得再也忍不下去,揮起拳頭就朝著他的臉打去。
可她畢竟沒打過人,也沒什么章法,輕輕松松就被肖宇擋了下來。
“呵,惱羞成怒了?我就喜歡烈一點兒的……”說罷就要動手。
眼看著喬以眠這面要吃虧,一直沒出聲的許溪走上前,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來了個過肩摔。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直接被四仰八叉地扔了出去,鼻子磕在地上,當即流了血。
許溪拍了拍手,滿臉厭惡:
“大喜的日子,本來不想見血的,架不住有人上趕著找揍。”
一旁的沈星顏不嫌事大的拍手大笑,“活該!讓你囂張!再敢挑釁,直接把你扔海里!”
肖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摔出去了,就感覺一陣香氣靠近,身子就懸了空。
他狼狽地爬了起來,摸了一把鼻子,流血了,氣得咬牙切齒,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楚城肖家!你們惹得起嗎!”
沈星顏懶散地歪在沙發上,故意挖了挖耳朵,“簫家?吹簫的?我還會吹笛子呢!”
肖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底幽怨陰冷。
許溪不愿再和他廢話,緩步上前,“是你自己滾,還是我把你丟出去?自己選。”
肖宇不甘示弱,上前一步,可對上漂亮女人那雙沉靜幽深的眸子,剛才被摔的那一下,尾椎骨隱隱作痛。
“行!你們給我等著!”肖宇憤恨地咬了咬牙,又睨了一眼喬以眠,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離開船艙。
喬以眠輕輕透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
“抱歉,影響你們心情了。”
自己這次來,也是因為黎曜的緣故。
沒想到卻扯出個前男友的垃圾朋友,平白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沈星顏起身勾住她的肩膀,“嗨,沒事兒~誰年輕時還沒遇到過幾個人渣啊!別因為下頭男弄壞了咱們的好心情!來來來,咱們打麻將吧!總得找點兒事做,怪無聊的~”
許溪也安慰她兩句,“別當回事,這種人多了去了,要是每個都為此耗費心神,那可就太虧了。”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開口,喬以眠點了點頭,心里多少放松了些。
船工進來說,船身沒什么事,可以繼續航行。
倒是那個肖宇,罵罵咧咧地上了摩托艇,感覺不太好惹的樣子。
大家都沒把他當回事,跳梁小丑一個。
“他在楚城可以橫行霸道,卻不知道這里是海城嗎?”沈星顏嗤笑,“還沒瞧見哪個富二代有他這么囂張呢!”
喬以眠斟酌著開口:“他在楚城確實沒人敢惹,就算有人報了警,也能毫發無損地放出來。”
沈星顏當即就笑了,“喲,那我可是很期待呢。”
許溪偏頭向喬以眠解釋:“星顏她男朋友是刑警隊隊長。”
喬以眠:“……”
怪不得。
沈星顏像是想起來什么,挽住喬以眠胳膊嘀咕,“說起來,你老公在北江只手遮天,你還怕他一個小小的富二代干嘛?分分鐘不就碾壓了他!”
喬以眠耳朵發熱,更正,“只是男朋友。”
“嗨,這還不是早晚的事兒。”沈星顏大咧咧地說道,“等他回來,你告個小狀,什么蕭家笛家的,肯定天涼王破了。”
喬以眠覺得她多少有些夸張了,見對方躍躍欲試的樣子,斟酌著開口:“這事能別告訴他嗎?我不想給他找麻煩。”
大領導已經因為爛尾樓的事得罪了不少人,說起來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雖說這是他管轄范圍內的事,但畢竟是歷史遺留問題,他完全可以推卸不管。
即便他那天說和自己無關,可她心里很清楚:不可能沒有關系。
再加上他現在的處境,以及婚宴上傅老爺子對他的點撥提醒,她更不想讓他再因為自己去樹敵。
不能這樣自私。
沈星顏困惑地眨眨眼,有些不理解。
轉頭看向許溪,在瞧見她點頭之后,只好默默嘆了口氣,
“行吧,我們不說。但希望那個蠢貨別再來找麻煩,否則有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