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聽說,燕然好像要用這批馬組建什么重騎兵……”
“……哦!”
旁邊的秦檜一聽就知道了,原來燕然之前進宮平叛時,用的那支武德司寒鐵騎,那批雄健的戰馬就是在那時買來的!
梁空跡接著說道:“陰無咎大哥覺得事有蹊蹺,想要查查燕然買這批馬到底有什么圖謀,于是就問我在那附近有沒有我的密諜。”
“正好我在遼國執行任務的時侯,回國的路上在那里發展過一個密諜,是個馬販子隊伍里的野小子。”
“那小子很機靈,本來是遼國人,跑買賣的時侯還學會了大宋話和黨項語。”
“我把他發展成了我的情報員,原本是想可以收集遼國和夏國的情報。”
“聽到陰大哥問我,我就把他的關系交給了陰大哥……”
“那批戰馬有五百多匹,我料定燕然派過去買馬的人一定照顧不過來,他們會買幾個養馬趕馬的好手……”
“之后他果然混入了馬隊,以馬童的身份回到大宋,打入了燕然府里……”
“……就是他,苦梭梭!”
說到此處,就見梁空跡輕輕抬頭向秦檜示意,秦檜也一偏頭從門口露出了半張臉。
果然燕府大門旁邊的小門里,走出了一位年輕馬夫。
他先是看了看晃鈴響起的那個位置,然后又在周圍四處搜尋、
一瞬間,他的目光和梁空跡對視在了一起!
在這之后他仔細檢查了身后沒有人跟蹤,若無其事地過街來到了酒樓門前。
這時的秦檜已經在梁空跡姑娘的示意下,把他身邊的護衛高手全都派去了酒樓的二樓上。
這個臥底的身份是絕密,秦檜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之處。
他立刻聽從了梁姑娘的建議,讓出了相應的保密措施。
在這之后他們三人一不發,依次走進了酒樓的雅間。
那秦檜一邊想著這個梁空跡,和當年的陰無咎手段真是了得,居然繞了這么一大圈,把這個遠在邊界的臥底派到了燕然身邊。
通時他還仔細審視著這個臥底,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臉黝黑,身l健壯,果然是一個來自蠻荒的野小子!
“巡檢大人!”
等到房門一關,那苦梭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可是他正要開口說話,卻冷不防梁空跡面色陰沉,一把重重捏在他的肩頭上。
“啊!”
那苦梭梭疼得死去活來,臉上直冒冷汗,卻絲毫不敢掙扎。
“我看你的步態不對,肩頭為什么受傷?”
梁空跡捏著苦梭梭的肩頭上的傷口不松手,臉上陰冷得好像帶著寒霜!
“府里的小公爺,因為我犯錯,拿我當靶子練箭來的!”
苦梭梭喘息地說道:“一箭……一箭把屬下的肩頭射穿了!”
“脫衣服!”
梁空跡聞松了手,來到椅子旁邊坐下,示意苦梭梭脫衣服。
這時秦檜在旁邊看著,一聲也沒吭。他心說這位梁巡檢對待自已的手下,居然是這般狠辣嚴酷!
可也是,若不是她在屬下心目中有如此威勢,之前一年多都沒聯系,她這個臥底還不早就跑了?
等到苦梭梭脫了衣服之后,梁空跡看了一眼,這才點點頭說道:
“果然是箭傷……你手指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