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嫌我備馬來遲,把屬下這兩根手指……硬給掰斷了。”
“站起來。”
梁空跡聽了苦梭梭的話之后未置可否。
只見她向苦梭梭示意了一下秦檜:“這位爺不管問你什么,都給我如實回答。”
“是!”
苦梭梭立刻掙扎著爬起來,然后向秦檜低頭行禮!
此刻的秦檜,心中一面暗自欣喜,一面還在感嘆,這真是天亡燕然!
如今這個臥底在手,只怕燕然不死都不行了!
可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秦檜一邊淡淡地審視著苦梭梭一邊問道:
“在你和上級失去聯系這段時間里,燕然有沒有懷疑過你?”
“沒有,”
苦梭梭想了想之后,神色恭敬地回答道:
“因為屬下進來的這條路徑很好,小公爺沒有想到密諜會從夏國遼國邊界那邊派過來。”
“通時我也不需要隱藏身份,屬下原本就是從草原上捕捉野馬,在邊境販賣馬匹的馬販子。”
“另外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也從來沒行動過,因此小公爺沒有發現。”
秦檜聽了之后點了點頭,在這之后他突然問道:“那你最近有沒有發現,燕然府里有什么情況?”
“比如說出了什么事,或者來過什么人?”
“大人恕罪!”聽到這話,苦梭梭差點又給他跪下!
他記臉忐忑地說道:“我一個馬夫的身份,從來也進不了內院,因此很難得到消息。”
“大人要是問有什么異常情況,倒是……前一陣子府里,突然來了個東瀛人。”
“據……據說,據說他很得燕然看重,還賞了他一把刀,出來進去時都隨身帶著,耀武揚威的。”
梁空跡聽到這里,微微皺了皺眉,而秦檜的心里卻是暗中有數……
之前東瀛使團的使者,曾經跟他說過這事,說是把一個臥底派到了燕然府里。
今天卻在苦梭梭這里,無意間得到了驗證,想必他說的那個人,就是東瀛臥底了!
但秦檜卻絕不可能說破,讓這個苦梭梭知道那個臥底的身份。
于是他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還有其它事沒有?”
“還有……”只見那苦梭梭認真地想了一下,之后猶豫著說道:
“去年過年的時侯,我備馬準備伺侯小公爺出門……有個侍妾出來送他。”
“好像那個侍妾很得小公爺喜歡,聊了兩句之后小公爺也很高興。”
“然后就隨手賞了她一顆珍珠……大概有這么大!”
苦梭梭用他那只受了傷的破手,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上比劃了一下、
看他的手勢,那是一顆大拇指大小的珍珠。
“那個侍妾特別高興,說汴京的銀樓里,只怕都買不到這么好的珍珠。”
“小公爺相當得意,他笑著說:那能不好嗎?”
“這可是今年花石綱里的貢品,是皇妃才能用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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