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好奇旁觀的王宏發,見信使離開,立刻湊上前來,臉上滿是八卦的神色:
“安哥兒,信上說什么了?那韓永福,真就這么硬氣,要跟李太師徹底鬧掰了?”
吳承安輕笑一聲,將信箋隨手遞給了王宏發讓他自己看,同時說道:
“工部侍郎這個‘美差’,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韓永福在孟津苦心經營多年,所求不過是有朝一日能風風光光回京任職,手握實權。”
“李崇義此舉,等于是斷了他的念想,還把他放在火上烤。”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韓永福這等官場老吏?他若不想坐以待斃,除了另尋靠山,還能有何選擇?”
王宏發快速掃完信件,咂舌道:“這老小子,倒是夠狠,這是把太師那邊不少底細都抖落出來了!看來是真被逼急了。”
吳承安走到帳壁懸掛的粗略地圖前,目光投向他們即將經過的幾處州府,語氣恢復了冷靜:
“他是否真的徹底鬧翻,還要看他接下來的行動。”
“若他聽從我的建議,真的去了洛陽城尋求何大人的庇護,那便是鐵了心要與太師劃清界限。”
“不過,那終究是朝廷內部的事情,是韓永福自己的抉擇。”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對于我們而,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韓永福信中提到的這些潛在麻煩,并且,要好好利用這份投名狀帶來的信息優勢。”
他轉頭看向王宏發,沉聲道:“宏發,韓永福的信,證實了我們之前的擔憂。”
“李崇義絕不會讓我們順順利利地抵達幽州。”
“沿途州府,即便不敢明著違抗兵部命令,也極有可能在撥付的郡兵質量上做文章,以老弱病殘充數,甚至故意拖延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