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洗澡?
昨夜他也是在這種時候去洗了澡。
沈星渡后知后覺的明白了洗澡的意思。
深覺對不住雁南飛,她可爽快了,他卻要自己去洗澡,夫妻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究竟在怕什么?
為什么不肯做到那一步?
若說他嫌棄她,剛剛也不會那樣。
若是不嫌棄,又是為何要勉強自己忍耐著?
雁南飛獨自打了冷水來泡,慢慢在冰涼刺骨的水里,涼了滿身的燥熱。
卻聽得身后進來人了,忙回頭看去。
竟是沈星渡。
她只穿著小衫,攏著他的一件寬大的寢袍。
修長的天鵝頸,曼妙的鎖骨都遮掩不住。
身上還透著淡淡的粉紅,臉上沾著被汗濕的碎發。
竟然連鞋子也沒穿,白嫩的腳丫,粉紅的腳趾豆,顆顆如石榴籽般圓潤可愛,透著晶瑩。
簡直比剛剛還要蠱惑人心。
眼看這滿桶的冷水怕是要白泡了。
雁南飛壓著聲音問:
“你怎么不躺著等我?
我待會兒就好。”
沈星渡眸光微顫,快走兩步雙手捧了雁南飛的臉來吻。
這一吻,帶著霸道,像是公主殿下對馬凳的懲罰。
一吻作罷,沈星渡幽怨的蹙著眉心凝視雁南飛:
“你這一趟去南岳,是不是有危險?”
雁南飛眉毛揚起,他知沈星渡聰明,沒想到竟心細如芒至此。
沈星渡見他呆愣愣的不說話,又嘟著嘴撒嬌:
“你不許騙我!
打剛才我就覺得你奇怪!
你若敢騙我,你一走,我就拿著你的錢,去找那最貴的小倌,夜夜笙歌……”
后面的計劃,沈星渡沒能說完,就被雁南飛的吻擒住了雙唇。
化成了嗓子眼兒里的一聲嗚咽。
沈星渡被雁南飛抱進浴桶里,熱乎乎的肉體一浸入冰冰涼的冷水之中,身上立刻一陣戰栗。
原來他就這樣壓抑自己的。
沈星渡忍不住朝著浴桶里唯一的熱乎氣兒貼了過去,嘴里喊著:
“冷~”
破天荒地,雁大將軍終于在新婚的第二夜叫了一回水。
丫鬟侍女們歡天喜地地抬著熱水,推開房門,見到眼前場景,俱都紅了臉,垂了頭。
好家伙,這小兩口竟玩到一個浴桶里頭去了。
沈星渡對上侍女打量的目光的瞬間,立刻羞紅了臉。
將目光瞥向角落,耳邊卻傳來雁南飛促狹的聲音:
“剛剛不是挺勇敢,這會兒你又害臊了?”
沈星渡一邊捂著臉,一邊伸手打他。
因身上手上都濕漉漉的,這一巴掌也特別清脆。
幾個丫鬟聽了,更加手忙腳亂。
雁南飛不忍心見她難為情,催促道:“熱水放下就出去吧,這里不用人伺候。”
原本讓侍女將熱水加在浴桶里就好,如今雁南飛只得親自爬出去倒熱水。
“你還沒回答我,你這一趟是不是很危險,所以你才……”
“確實會有危險,不過你放心,我會安全回來的。”
“我不信,你都不敢要我,你一定是心里沒有底!”
雁南飛本就壓抑著,如今沈星渡這樣逼迫他,他本就散不去的欲念又沖上了頭頂。
“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我要你有后顧之憂。
你今天要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我要你必須回來,沒有旁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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