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知道雁南飛的下落嗎?
父親派人找過他對嗎?
可有消息?”
雁南輝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沉了臉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沒找到?”
“我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了親信八百里加急趕去南岳探查。
南飛他是自愿留下的,而且我們的人探聽到,他也不是給什么南岳的公主做駙馬。
是……”
“是什么?”
沈星渡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雁南飛的消息了,這會兒哪怕是只片語,她也急于知道,于是催促著雁南輝。
雁南輝表情僵硬里帶著厭惡,嘆了口氣道:
“我們派出去的人探查回來,都說是他自愿留下做了皇后的面首。”
南岳的皇后?
那不就是壽康公主?
“呵……”
沈星渡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倒讓雁南輝一時無措。
沈星渡這是瘋了不成?
可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雁南輝反問:
“你是他二哥,連你也相信這鬼話?”
“我自是不信,不僅我不信,父親和大哥也不相信。
可是再派出去的人,探查回來的也都是這個結果。
事實如此,由不得我們不信。”
雁南輝拳頭攥緊壓在雙膝上。
“二哥,我有辦法找到他,當面問個清楚。
但是我需要你幫我。
你府上安全嗎?可有眼線?
有些事我要和你說清楚。”
雁南輝回手敲了敲車廂內壁,喊了一聲:
“去碼頭!”
沈星渡猜到他要去畫舫,大約雁南輝的府上也被人安插了眼線。
“畫舫上若有陪侍,你幫我找她們要一些催情藥來。
待會有用。”
雁南輝看著沈星渡的眼神警覺起來。
談事情要催情藥做什么?
這是什么陷阱不成?
沈星渡會是誰派來的?
沈星渡看出他的遲疑,苦笑著勸道:
“別擔心,不是給你用的。
給你用,我該自己偷偷帶著,何苦讓你去準備?
我又不是真的瘋了。”
二人一路再無,默默到了碼頭,登上畫舫。
雁南輝揮手將人遣散,給畫舫主人塞了銀票又叫到一邊耳語。
沈星渡圍著大氅,戴著兜帽隨雁南輝登到最高層的雅間。
這回是第一回她在福福身體里被雁南輝偷走那艘畫舫,雅間已經翻修一新,清漆的味道還沒散盡。
沈星渡一坐下,摘下兜帽和大氅,自顧自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一飲而盡。
喝完又幫雁南輝倒上一盞。
她原本想跟著袁家商隊去一趟南岳,可曉菲始終對雁南飛有偏見。
她不能冒這個風險,她需要雁南飛安然無恙。
在這件事上,她不能再信任曉菲了。
之所以選上雁南輝,是因為上一次。
當時她的癥狀太過明顯,雁南輝已經看出了端倪,可她從他的表情里讀到了慌亂。
那一回雁南輝第一時間將她安全地送回了雁府。
沈星渡也因此莫名對雁南輝多了一份信任。
她隱隱感覺到雁南輝幾次三番地招惹她,真正的目的是雁南飛。
她賭雁南輝是關心雁南飛的,只是不懂得表達。
“催情藥拿到了嗎?”
她剛剛見畫舫主人偷偷給他遞了東西,猜測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