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去試試?說不定你能馴服它呢?”
“你怎么不去試!那么多馴馬師都沒法子,我若是上去了,只怕是要被踩扁!”
也有人感慨:“若是將軍府的人還在就好了。”
“以往每年,要么是將軍府沈家的人馴服烈馬,要么就是靖王爺。今年真是可惜了,將軍府沒人了,靖王也不在。”
“誰說將軍府沒人?那不是還有個……”
此一出,如同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千層波浪。
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到了沈藥身上。
沈藥不動聲色地吃著糕餅,耳畔,斷斷續續地聽到議論。
“若是過去也就罷了,聽說靖王妃當初馴馬,也是有些本事的。”
“只可惜,靖王妃早些年膝蓋受傷,已經許久不曾騎馬了。”
“她一定是連怎么馴馬都忘記了……”
沈藥還是沒有抬頭。
邊上顧棠梨聽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她要的,就是現在這種效果!
也是在議論聲中,顧棠梨抬頭,看向了顧忠。
顧忠對著她,點了點頭。
這是二人之間的暗號,意思是,事情都辦妥了。
顧棠梨當即站起身來,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向著皇帝恭敬行了個禮,“陛下,請容許臣女,當眾馴服這匹烈馬。”
此一出,全場寂靜一瞬。
顧棠梨要去馴馬,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她站在那兒,腰肢纖細,如弱柳扶風。
結果說,要去馴服烈馬?
皇帝對此也很是懷疑,“你?”
顧棠梨格外堅定,“正是。”
皇帝不大放心,看向顧忠,“你這個女兒,吟詩作賦也就罷了,馴服烈馬,未免太過危險。她身子又弱,倘若被烈馬摔一下、踹一腳,那可是傷筋動骨的疼痛。”
顧忠卻只是笑著:“陛下請放心,棠梨她多的是外人不為所知的驚喜,本事大得很呢!”
他早已派人給這匹馬喂下了毒藥,掐著時辰,藥效正好會在此刻發作。
再烈性的馬,劇痛之下,也沒力氣踹人甩人。
顧棠梨也的確會一些騎術,必定能輕輕松松地上去馬背。
此舉雖說冒險,但卻能幫顧棠梨還有顧家,在望京中迅速樹立威望。
當下很多人都說顧棠梨高攀了東宮,還總拿顧家和沈家相比較。
然而,今日之后,便再也沒有人能說顧家不行、顧家比不上沈家了。
“你說真的?”皇帝仍然半信半疑,看著顧忠。
“千真萬確!”顧忠聲若紅雷,幾乎拍著胸脯保證。
皇帝倒也不是個愛糾結的性子,看他信誓旦旦,又看顧棠梨躍躍欲試,也不再勸說了,朗聲笑道:“既然如此,便讓朕見識一下!”
顧棠梨萬千歡喜,“是!”
動身之前,她得意洋洋,瞥了沈藥一眼。
等她馴服了烈馬,還有誰會記得,沈藥當年多么厲害呢?
顧棠梨動身向外走去。
眾人議論聲中也帶了驚喜,“真沒想到,顧姑娘還有這樣的本事。”
“是啊,不愧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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