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勾了下唇角:“我擔心謝景初爽到。”
沈藥愣住。
謝景初會爽到?
這怎么可能?
正常人難道不該是羞憤交加、無地自容,進而懷恨在心嗎?
看著她愣神,謝淵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卻也不再解釋。
將膝上的書卷合起,輕輕放在一旁的案幾上,結束了這個話題:“時候不早了,去洗漱吧。”
沈藥立刻應聲,將那點關于太子是否會“爽到”的古怪念頭拋到腦后。
臉上堆起殷勤的笑容,繞到謝淵身后,握住輪椅的推手,聲音清脆:“王爺,我來,我推您過去!”
她推著輪椅,小心地繞過屋內擺設,朝著凈房的方向走去。
輪椅的轱轆壓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平穩的輕響。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只是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沈藥不解地眨眨眼。
謝淵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我擔心謝景初爽到。”
沈藥一愣。
謝景初會爽到嗎?
不會吧。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只會覺得羞恥才對。
她原本還擔心謝景初因此記恨她,連帶著記恨謝淵呢。
謝淵放下手中的書卷:“去洗漱吧。”
沈藥立馬殷勤上前:“王爺,我來,我推你過去。”
二人是先后梳洗的。
沈藥先行梳洗完畢,換上柔軟寢衣,鉆進錦被里靜靜等待。
房中光線柔和,窗外是滴滴答答的雨聲,反襯得房中更為靜謐。
沈藥聽見了輪椅移動時極輕微的轱轆聲,片刻后,紗帳被輕輕掀開。
謝淵已脫去外袍,只著一身月白色的寢衣,墨黑的長發并未完全束起,松散披在肩后,發梢似乎還帶著些許濕意,讓他平素里冷峻的輪廓柔和了許多。
他動作熟練地從輪椅上移至床榻邊,沈藥下意識地想要起身攙扶,卻見他已穩穩地坐了上來。
沈藥只感到身側的床鋪微微下陷,屬于他的氣息瞬間靠近。
那是一種清冽的、帶著水汽的皂角香味,混合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令人莫名心安。
沈藥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將臉湊近他的頸窩處,像小貓兒似的,聞聞嗅嗅。
沈藥小聲感慨:“王爺,你好香。”
謝淵呼吸一窒,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伸出手,按住了她不安分的腦袋。
沈藥被他按著,鼻尖充盈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也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隔著寢衣,她能感覺到他手臂肌肉的緊繃,好似一張拉滿了的弓。
沈藥悶悶道:“王爺,你現在好硬。”
她說的是他手臂和胸膛。
落在謝淵耳中,卻是另一番意味了。
謝淵按著沈藥腦袋的手驟然收緊,嗓音低沉,帶了一絲沙啞,“你知道哪里最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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