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谷豐和喜晴來來回回提了好幾桶的水,終于兌好了那浴桶里的水溫。
耳房的屏風后,此時水汽氤氳繚繞。
江箐珂穿著里衣,站在浴桶前遲遲不肯脫。
雖說她跟李玄堯什么不要臉的事兒都干過了,可如今她大著肚子,身體有了些變化,總覺得樣子又丑又滑稽。
且時隔幾月再次坦誠相見,一時之間,江箐珂別別扭扭,竟有些放不開,羞于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李玄堯僅披著一件長袍,赤著腳,從屏風后繞到江箐珂身前。
“怎么還穿著衣服?”
低沉的聲音仍帶著些許的粗粒感。
他伸手欲要褪去江箐珂的里衣,卻被她抬手按住。
“夜顏,你等我一下。”
江箐珂撫著肚子,緊步回到主屋,從枕邊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個繡了珍珠的眼罩。
回到耳房,她踮起腳尖,將那眼罩戴在了李玄堯的眼上。
伸手去摸江箐珂的臉,李玄堯柔聲笑問:“這是為何?”
江箐珂如實道來。
“冷不丁大著肚子見你,我有點不好意思。”
“你今天就先委屈下。”
她邊說邊把李玄堯的衣服給扒了,然后扶著他進了浴桶。
里衣一件不落地褪去,江箐珂抓著李玄堯的手,也小心翼翼地坐進浴桶里。
水從桶邊兒溢出,江箐珂像個泥鰍似的,滑溜溜地坐進了李玄堯的懷里。
溫熱的水汽包裹著兩人,肌膚緊貼的觸感總是那么地催情動欲。
尤其在看不到時,觸覺便尤為敏感。
就好像隔著一層紗看著美人,總有種欲蓋彌彰的誘惑。
手中的兩團雪,被任意揉捏出各種形狀,卻又難以徹底掌控,總是從指縫間流瀉出少許。
身后的胸膛輕顫,頭頂傳來李玄堯極輕的笑聲。
“幾月不見,小滿好像又滿了些。”
江箐珂靠在他懷里,故意又挺了挺身姿。
“那自是當然,米糧也不能白吃啊。”
“雖然比不上你那個叫什么婭的和親公主,可我現在這種程度亦是夠用了吧。”
耳鬢廝磨間,李玄堯在她耳邊說:“只要是小滿的,怎樣都是好的。”
大手撫上江箐珂的孕肚。
熱水輕撩其上,微弱的水聲中隱隱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
落在側頸和面頰上的親吻,開始加急加重。
灼熱的氣息從右側掠過,順著后頸,一路又繞到左耳。
唇齒輕碾耳垂,李玄堯低聲道:“我幫你洗。”
江箐珂抓手阻攔。
“這里不用你幫。”
“我幫你。”
“不用你幫。”
“夫君幫你。”
“我說不用就不用。”
“李玄堯!你……別鬧……孩子在呢!”
“他們還小,不知道。”
……
浴桶里的水漾了一地,兩件浴袍濕嗒嗒地堆疊、散落在地上。
干爽的兩道身影映在薄紗帳幔上。
隔著肚皮,李玄堯戴著眼罩,第一次親吻自己的兩個孩子。
大手緊握著纖細的腳腕,溫軟一路向下……
主場調換,江箐珂俯身親吻那微啟輕喘的唇。
捧著李玄堯的臉,她隔著眼罩又親他的眼。
“夜顏,你嗓子都好了,怎么不出動靜啊?”
“你倒是哼唧幾聲啊,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