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她手中拿著的那件濕衣服,隨手扔到木盆里,他悶聲道:“以后這些活兒,你別做。”
江箐珂撇嘴揶揄。
“小時候,也沒見你少使喚我啊?”
懶懶的一聲輕笑從頸窩處溢出,江止在她腮邊啄了一下,邪肆笑道:“老子只疼媳婦兒,不疼妹妹。”
手臂越過江箐珂的肩膀,手指勾著她的下巴尖,強勢地扭向自己。
江止俯身探頭,唇瓣貼合在一起,親吻來得流暢又熱烈。
江箐珂全身緊繃,閉上眼,在被動了片刻后,丁香探出,也若即若離地回應著江止。
春暖花開之時,連親吻的味道都是清涼甘甜的,腦子和心里都仿佛有花在盛放。
心跳得厲害,呼吸也莫名有種刺痛感。
想著兒時一起走過的那些路,一起受過的罰,一起經歷過的那些喜怒哀樂,江箐珂的回應也逐漸變得積極起來。
本能的欲望被喚醒,江止將人抱起,邊走邊親。
待進了屋子,將人放下,一邊捧著江箐珂的臉瘋狂地親吻,一邊勾腳將門帶上。
整個宅院就僅有他們兩個人,在這里,他是宋止,她是滿滿。
沒有世俗束縛,沒有身份限制,沒有異樣的目光和旁人的指指點點。
江止想把自己都給她,毫無保留的,就在今日。
腳步交錯,相擁的兩個人從門口旋到茶桌前,磕磕碰碰,隨即又相擁旋到梁柱旁,最后又磕磕絆絆地旋到了床上。
大手緊箍著那嬌嫩的細頸,就像怎么親都親不夠似的,薄唇不停地碾磨著那兩瓣紅唇。
好像將滿天飛霞帶進了屋子里,連江箐珂的眼尾都染上了霞紅。
一雙美眸眼波瀲滟晃動,她在空隙中喘息,又在間歇中輕喚。
“阿兄......”
江止聲音嘶啞地“嗯”了一聲。
江箐珂則死死攥著他的手臂,聲音微顫道:“我有點害怕。”
親吻和撫摸戛然而止,江止雙手撐在江箐珂的身側,氣息粗重地看著身下的人。
理性回籠,他才發現自己太過心急。
江止側身倒在江箐珂的身旁,大手一撈,把人按進懷里。
低頭親吻她的發絲,他小聲自責。
“阿兄是個粗人,猴急猴急的,嚇到滿滿了。”
江箐珂極其自然地摟著江止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小小聲地道:“沒有,我只是有點怕疼。”
怕疼?
那就代表不抗拒?
想起以前在軍營里聽的那些葷段子,江止剛剛偃旗息鼓的心思又活泛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端著一副混不吝的神情,貼到江箐珂耳邊蠱惑。
“有個不疼又能解解饞的法子,要不要試試?”
剛剛親得有些上頭,意猶未盡之余,江箐珂也有點想淺嘗下葷腥。
更何況,與她做這事的是“宋止”。
是她這輩子最信任、最依賴的人。
若沒有這個義兄,她不知道這些年會如何過來。
想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可以刁蠻任性,驕傲地活得恣意。
所以,江箐珂覺得能跟江止這樣一輩子,好像也挺好的。
一生一世,就守著這么一個人,共同走完漫長的一生。
而且她覺得江止真的很好。
長得好,人好,對她好。
仰起臉,江箐珂小小聲地點頭。
“行,那就試試看。”
帳幔放下,衣衫一件接一件地從里面被扔到外面的地上。
江止也是“道聽途說”,從未真正窺探過情事的門道。
但靠著那股莽勁兒,借鑒著軍營里無數前輩的口頭經驗,一改平日里的粗獷,他心思細膩,技法溫柔,讓同樣毫無經驗的江珂也淺嘗了一下甜頭。
炙熱熨帖著白雪,無法喻的美妙讓人腦子空白一片......
不知何時起,伴隨著春雷滾滾,外面下起了春雨。
而屋里的兩人則窩在帳內,于雷雨聲中彼此承歡,孜孜不倦地探索著彼此。
就像兒時他們一起窩在祠堂里,一起嘀嘀咕咕地講著趣事。
只是那趣事,已不再是那些幼稚又無聊的插科打諢,而是變成了不可輕易與人說的閨房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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