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還是你辦事妥帖,沈如月那個賤人,竟敢——”
李顯牽住玉華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如今他身邊的大小事情都是玉華經手,在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時候,這個小小宮婢已經將他和外界隔絕。
若非今日問及回宮事宜,李顯甚至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玉華哄著李顯吃下藥膳,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隨著婚期越來越近,趙蓉兒忽然焦灼起來。
每日都要將相關事宜確認一遍,總覺得會出現紕漏。
“您就放心吧。”
小翠將這些天落實過的事情逐一跟趙蓉兒說了一遍,忍不住嘆了口氣。
“都是再三確認過的,況且是咱們將軍成婚,陛下圣旨賜婚,誰敢搗亂?”
“我知道,可……”
趙蓉兒抬手按在心口,止不住的心慌。
“小翠,你陪我出去一趟,我想去看看——”
“不好了!”
吳叔火急火燎跑進來,鞋都掉了一只。
“出事了,將軍、將軍出事了!”
趙蓉兒起身的動作陡然僵住,動作遲緩地看向吳叔。
“你說什么?”
“將軍今日辦公時忽然暈倒,已經請了太醫去看,診脈也診不出緣由,整讓人去請錢伯,將軍正在回來的路上,傳話的人讓府上先準備著……”
吳叔喘勻了氣,這才把話說完。
“對、對,先去主院收拾,我去迎錢伯。”
趙蓉兒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拎起裙擺就往外跑。
剛到府門前,送蕭柳欽回來的馬車也到了。
駕車的是任天。
“嫂子……”
任天低下頭不敢看趙蓉兒。
蕭柳欽就是在他面前倒下的,他呼吸都停了幾息,反應過來才緊忙讓人去請太醫。
“先帶他進去吧,有勞了。”
趙蓉兒視線落在雙眼緊閉的蕭柳欽身上,挪不開步子。
“您照看將軍就好,錢伯那邊,是我侄兒去的。”
錢伯緊隨其后,勸了趙蓉兒一句。
趙蓉兒也不知聽進去沒有,腳步隨著任天一起往里走。
“太醫怎么說?”
趙蓉兒完全記不起吳叔剛才說的,又問了一遍。
“縣主,下官診脈并未發現將軍脈象有異,身上也無外傷,實在是……力所不及啊。”
太醫開口帶著心虛。
能進太醫院,無不是醫術精湛,這話聽著像是在推諉。
趙蓉兒卻沒注意,她更像是隨口一問,想做些什么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同時,趙蓉兒也在腦海中回想。
這些天蕭柳欽都沒表現出什么異樣,不會是舊疾,至于平日去的地方……
不是暗衛跟著,就是任天形影不離。
若是身邊的東西有問題,其他人多少也應該有些反應才對。
“將軍今日都做了什么?”
趙蓉兒問任天。
任天思索半晌,如實說了一遍。
電光石火間,趙蓉兒抓住了一句重點。
“面圣時,將軍是自己進的紫儀殿?”
“是。”
任天點頭,旋即驚恐地看向趙蓉兒,“你不會是想說——”
“怎么可能。”
趙蓉兒反駁,“陛下不會做這種事情,我只是在想,若真是紫儀殿的東西,那陛下的安危……”
她欲又止,任天和太醫同時臉色煞白。
“下官這就回宮,請旨將紫儀殿內清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