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看她。
還是在透過她看長樂郡主。
或許是顧玄卿此時與平常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竟然讓她也有一瞬間的心悸。
她突然有些理解,那些女子是怎么讓一個帝王冠寵六宮了。
不過,心悸也只是心悸而已,全是因為這份世上再也找不出可與之相比的絕色。
“我先給你上藥吧。”謝幼宜打開藥罐,一股藥草的清香撲鼻而來,“這藥草的味道好特別。”
顧玄卿蹙眉,“這是你讓竹影送來的。”
“哦,是那罐藥啊!”謝幼宜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她壓根不知道竹影送的是哪種!
生怕顧玄卿有所懷疑,她又解釋了一下,“我都沒有用過,沒想到是這種味道的。”
顧玄卿沒再說話。
謝幼宜安安靜靜地給他上藥。
過了許久,顧玄卿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好奇什么?”
“我挨的這頓打。”
“大概知道。”
他這么一說,謝幼宜倒是真有一個問題想問他了。
“大人,我與長樂郡主很相似嗎?”
顧玄卿的手忽然握成了拳狀。
“我只是隨口一問,大人全當我什么也沒說。”謝幼宜連忙改口。
“或許,樣貌上有一些相似,但是性子是南轅北轍。長樂她很膽小,很愛哭,呆呆的。”
“那我與長樂郡主豈不是一點也不像?”謝幼宜心中不禁暗忖,她這算是哪門子的替身啊?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與長樂相似?”
“難道不是因為我與長樂郡主相似,大人才看上我的嗎?”
“你與你是因為……”顧玄卿差一點說出真相。
但是,一想到臨王未除,他還是忍住了。
謝幼宜等了一會,見他徹底沒聲了,也不再追問。
男人啊!
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把她當成長樂郡主,還能算上是癡情。
既然沒把她當長樂郡主,那不純純的見色起意嗎?
“大人,藥都涂好了,我幫你把衣服整理好。”
顧玄卿突然拉著她的手放在他心房的位置。
他的身上如火一般的滾燙。
謝幼宜立即抽回手,按上他的額頭。
“大人,你是不是發燒了?”
“你還不知道,我為什么渾身發燙嗎?”顧玄卿反問了一句。
謝幼宜一臉不解。
說得好像他發燒和她有關系似的。
又不是她讓他受這么大刑。
“大人,我擰個帕子過來幫你降溫。”
“幼宜,帕子不能讓我降溫,但是,你可以。”
“我?”謝幼宜指了指自己。
然后,目光往他身上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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