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聽!你站住!”陸景反應過來,又驚又怒地低吼。
傅語聽腳步未停,甚至沒有回頭。
陸景急了,一個箭步沖上去,再次抓住了傅語聽的手腕,力氣很大,帶著被忤逆的憤怒:
“你鬧夠了沒有?我爸說了,下個月我們就結婚。我的妻子只會是你。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結婚?
傅語聽心中冷笑。
陸家父子又按捺不住了,要徹底用婚姻的枷鎖把她和傅家綁死在陸家的戰車上了?
她停下腳步,終于緩緩轉過身。
她看著陸景因為憤怒和急切而有些扭曲的臉,眼神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像是在看一件令人作嘔的垃圾。
她一個字也沒說,只是用另一只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用力地、緩慢地,掰開了陸景緊抓著她手腕的手指。
她的動作帶著一種無聲的、卻強大到令人心悸的決絕和厭惡。
然后,在陸景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她只丟下了一句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的話:
“我還有工作,陸總沒有別的事了就先走了。”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轉身,拉開厚重的辦公室門,挺直著脊背,步伐堅定地走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而規律的聲響,如同敲打在陸景心上的喪鐘。
辦公室門在她身后輕輕合攏,隔絕了陸景驚怒交加的目光。
陸景抓起吧臺上那杯威士忌一飲而盡。
還在吃醋?
以前勾勾手指就馬上回來的人現在已經有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