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一顆,有條不紊地解開他襯衫的紐扣。
“還有工作嗎?”
她的語氣平淡無波,與之相反的是,她的手已經大膽火熱地滑至他腰間。
金屬皮帶扣發出“咔嗒”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清晰。
“做完再去工作。”
徐斯禮眸色驟然轉深,扶在她腰后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收緊。
“一個星期不見,徐太太這么想我啊?”
他的氣息明顯沉了幾分,低沉的嗓音也像裹了砂礫。
時知渺沒有說話,只是把自己的睡裙丟下。
在時知渺面前,徐斯禮從來就沒有什么自制力可,幾乎是在她坐上他大腿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就失去秩序,更別說她還這么主動。
他沒再忍耐,喉結滾了一下,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安靜的書房一下就變得曖昧叢生。
徐斯禮喜歡先撩撥時知渺,等她沉淪其中了再繼續。
平時她很脆弱,一下就潰不成軍。
可今晚不知道為什么,他花樣百出,她卻沒什么反應。
徐斯禮抬起頭,看她那張只寫著冷淡的臉,好氣又好笑:
“徐太太,你好不給面子啊。”
“……”
時知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空洞又茫然地跟他對視著。
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現在這具身體卻像“死”了一樣。
徐斯禮盯著她那張過分冷靜的臉看了幾秒,眸色一暗,忽然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辦公桌上,他也隨之蹲了下去。
“——!!”
時知渺的腳板踩在他的肩上。
陌生的體驗,勉強有了感覺,可還是很痛。
這其實很不應該,他們結婚兩年,有過這么多次,駕輕就熟,但她就是痛。
是因為她心里不情愿才會這樣嗎?
又好像不是……他們時隔一年第一次接觸,也就是在車上做的那一次,她都沒有這樣痛過。
時知渺細細地品嘗,這種痛,似乎不是身體上,更像是從心臟傳出來。
無法緩解,無法消除,恐怕連最權威的心外科醫生都無法根治。
時知渺的眼眶急劇地紅了起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不斷往下流淌。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時知渺在心里“哄”自己,懷孕就好了,懷孕了就好了。
一切都會過去的。
很荒誕,但懷孕這件事,在此時此刻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
結束后,徐斯禮將時知渺抱回主臥床上。
他蹲在床邊,看著她那張蒼白脆弱的臉,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眼尾,低聲問:
“為什么哭?我有弄疼你嗎?”
時知渺明明還沒有睡著,可卻沒有抬起眼看他,也沒有跟他說話。
抗拒的樣子,就跟她剛才怎么撩撥都沒反應的身體一樣。
徐斯禮舌尖抵了一下腮幫,將被子拉起來蓋到他的肩膀。
“你先睡吧,我們明天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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