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車險和口供后已經快到中午。
時知渺出了派出所,本來是直接走,卻被徐斯禮拉住手臂。
時知渺剛想甩開他,他就“嘶”了一聲,一副扯到傷處的樣子,讓時知渺想起他這個傷是為她受的,身體僵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轉身:
“干什么?”
徐斯禮悶笑,小蝸牛還是心軟。
他說:“回老宅吧,趙醫生還在,讓他給你看看。”
也不知道他是真關心她,還是沒話找話,同一件事已經提了三次了,時知渺想到的是梁若儀的頭痛,也不知道有沒有好點?
沉默片刻,她終究是點頭了。
徐斯禮把車鑰匙給她:“你開車吧。我的手有點痛。”
時知渺接過車鑰匙,上了駕駛座。
她第一次開他這輛車,跑車的底盤比較低,時知渺不太習慣,適應了一下,徐斯禮突然從副座傾身壓過來。
時知渺本能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徐斯禮多情的眉梢抬了抬:“我幫你調整座椅的寬度,你摸我胸干什么?臭流氓。”
時知渺:“……”
徐斯禮一邊慢條斯理地按下調整座椅的開關,一邊徐徐道:“上次讓你聽我心臟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對我的肉體有覬覦之心。”
“咱們是夫妻,你想摸還是想啃說一聲就行,我還能不滿足你嗎?”
時知渺咬住后牙,一字一頓地說:“旁邊就是派出所,你信不信我進去告訴警察你性騷擾我?”
“那我會告訴警察,你這個醫生不正經得很,假借聽心臟之由摸了我。”
時知渺:“……”
徐斯禮調整完座椅,順便拉過安全帶為她扣上:“走吧,時醫生。”
時知渺深吸了一口氣,啟動車輛。
車子駛入徐家老宅,梁若儀正在花廳里插花,氣色紅潤,精神看著也不錯,見到他們一起回來,臉上立刻綻開笑容:
“渺渺,斯禮,我剛才就在想叫你們回來吃飯。”
徐斯禮腳步閑散:“是啊,感應到您想我們了,我們這不就來了。”
時知渺朝她走去,仔細觀察她的臉色:“媽,您頭還痛嗎?”
“前幾天痛,趙醫生幫我做了針灸后就沒事了,本來就不是什么病,別擔心。”梁若儀拉著時知渺的手走向客廳,又去看徐斯禮,“倒是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徐斯禮一沒說感冒,二沒說手臂受傷,只是混不吝地笑道:“工作忙啊,讓你老公別這么壓榨我,五十多歲正是拼的年紀,他能不能自己干點活?”
梁若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孝子,別人家都是勸爸媽少辛苦點,你倒好,恨不得你爸把工作都給你做了。”
徐斯禮笑了一下。
梁若儀沒再理他的不正經,對時知渺說:“我記得趙醫生幫你看過痛經,他現在還在,讓他再幫你看一下吧。”
時知渺答應。
傭人便去將趙醫生請過來。
趙醫生先是幫時知渺把脈,凝神片刻,眉頭微皺:“你這脈象……肝氣郁結得厲害呀,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思慮過重,晚上睡得著嗎?”
時知渺還沒開口,徐斯禮已經皺眉問:“嚴重嗎?”
趙醫生收回手,語重心長道:“要說多嚴重倒不至于,但需要調養。我沒記錯的話,你自己就是醫生,應該清楚五臟六腑是情緒器官,長期憂思郁結,肝氣不舒,最容易克伐脾臟,損耗心血。”
“你最近是不是容易感到疲憊,食欲缺乏?還有經期紊亂,腹痛加劇?這都是肝氣郁結的表現,你要放松心情,少憂慮,多散心,不然再好的藥也治不了根。”
時知渺垂下眼:“多謝趙醫生,我明白了。”
“我給你開幾個方子吧,你吃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