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嗎,他比自己還理直氣壯。
真有意思。
越想越氣,她一腳踢飛腳邊的磚頭。
時縱本是來清洗獸皮的,現在直接離開,就連自己獸皮都沒拿。
越霜降遠遠看著搭在岸邊大石頭上的幾張獸皮,眼珠一轉,快步走到石頭旁,將獸皮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了幾腳。
直到已經洗干凈的獸皮沾滿泥漬才作罷。
氣消了一半,越霜降回到柴窯旁,在地上翻翻撿撿,把尚還完好的磚頭整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邊。
在廢墟下發現兩個沒有碎掉的陶碗和一個豁了口的陶盤,雖然不算完整,但好歹能用。
留著。
回家的路上,時璇看著哥哥高大的背影,小跑著追上他的步伐,歪著腦袋看向他的臉。
他側臉線條如刀削般冷硬,左頰浮著刺目的紅痕,指印在蒼白的皮膚上微微隆起。
垂落的睫毛投下陰影,將眸光里的暗涌遮得嚴嚴實實。
“哥,你不是不讓我針對越霜降嗎,你為什么還要去動她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干嘛用的,但看她生氣的模樣,應該對她很重要。
時縱腳步一頓,旋即加快速度往家走,完全將自己的獸皮遺忘。
面對妹妹的質問,他嘆了口氣,無奈地解釋:“不是我。”
他本來在專心地清洗獸皮,連越霜降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發現。
直到獸皮快洗完,最后過水的時候,聽見柴窯傳來一聲巨響。
他這才匆匆將獸皮放到石頭上去查看情況。
“不是你,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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