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氏家族與劉家莊的各項事業如旭日東升般蓬勃發展之際,在軍中歷練多年的嫡系子弟劉武,也迎來了軍旅生涯中至關重要的轉折點。
這位年輕有為的軍人,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即將開啟一段嶄新的征程。
一九九七年春,西南大區司總部。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金星閃耀。
墻上的作戰地圖前,大區首長陳鐵山手中的教鞭重重敲在滇黔交界處。
“同志們,國際形勢風云變幻,我們西南方向的防衛壓力與日俱增。”陳首長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經總部批準,決定以'黑豹特種作戰大隊'為基礎,組建我軍第一支專業化的特種作戰合成旅……”
坐在后排的劉武猛地挺直了腰板。
作為黑豹特種大隊大隊長,他三十出頭的年紀在一眾高級軍官中顯得格外年輕。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在他左頰的一處傷疤上――那是多年前在一次邊境行動留下的紀念。
“劉武!”
“到!”他條件反射般起立,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聲響。
“經黨委研究決定,由你擔任黑豹特戰旅首任旅長……”陳首長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給你半年時間完成整編,年底前要形成戰斗力。有什么困難就現在提。”
劉武喉結滾動,掌心滲出汗水。
他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從一支六百人的精銳大隊擴編為兩三千人的特戰旅,不僅是規模擴大,更是作戰理念的全面革新。
“報告首長,只有一個請求。”劉武聲音沉穩,“特戰旅需要自主選拔權和訓練權。”
會議室里響起低聲議論。
陳首長聞瞇起眼睛:“理由?”
“現代特種作戰是刀尖上的舞蹈,傳統選人標準就像用稱稱黃金――量得出重量,測不出成色。”劉武指向窗外訓練場,“我需要能在一萬米高空跳傘后,還能在叢林里潛伏幾天幾夜的勇士,不是體能考核表上的滿分選手。”
陳首長突然笑了:“好!就給你這個特權。但丑話說前頭,半年后我要看到成果,否則――”教鞭在空中劈出風聲,“我親自送你去預備役。”
散會后,劉武獨自站在“黑豹特種大隊”辦公樓前的榕樹下。
春末的風裹挾著木棉花香,遠處傳來士兵操練的口號聲。
他摸出兜里的老式懷表,表蓋內側嵌著黑白照片――十二年前犧牲的戰友們在邊境線上最后的合影。
“老伙計們,”劉武輕聲說,“這次咱們玩把大的。”
一周后,原“黑豹特種大隊”駐地掛上了“夏國人民解放軍西南大區黑豹特種作戰旅”的新牌匾。
劉武站在操場上,面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一百多名新訓骨干。
他們中有來自大區偵察營的格斗冠軍,有從國防科技大學特招的電子戰專家,還有從空降兵挖來的跳傘教員,以及“黑豹特種大隊”參軍多年的老士官。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黑豹的骨架。”劉武的聲音在晨霧中回蕩,“參謀長何秋負責制定'獵刃計劃'選拔標準,作訓處長劉小濤帶人改造訓練場。三個月內,我要一千名合格的特戰旅新成員。”
何秋皺著眉頭道:“旅長,按總部下發的大綱.”
“撕了那本大綱。”劉武打斷他,“訓練要按著我們的標準來,我要的是能在海拔五千米缺氧環境下保持清醒,被俘后經得住嚴刑拷打的硬骨頭……z治部那邊我去解釋。”
當天,一則特殊的選拔通知下發到西南軍區各部隊:
“'黑豹特戰旅'面向全軍選拔隊員,要求:18-25歲,無重大傷病史。選拔期間全程實彈,傷亡指標3%。通過率不超過報名人數5%。”
通知最后用加粗字體標注:“本次選拔解釋權歸黑豹特戰旅所有”。
通知像炸彈般在大區掀起波瀾。
各部隊主官紛紛致電抗議,z治部熱線被打爆。
劉武辦公室的電話線拔了又插,最后干脆把話筒擱在一邊。
“旅長,三師參謀長又來電話.”通訊員小張怯生生地探頭。
劉武頭也不抬地擦拭92式手槍:“告訴他,他那個在師部籃球隊當寶貝的兒子要是怕死,趁早別來。”
報名截止日,名單上赫然有五千八百二十七人。
劉武翻著檔案,在某頁突然停住――林小雪,21歲,軍區通信團女兵,五公里武裝越野全團第一。
“女兵?”何秋皺眉,“旅長,我們沒計劃.”
“特種作戰不分男女,只分死活。”劉武合上檔案,“通知所有人,明天凌晨四點集合。”
選拔第一天,天還沒亮,幾千名多名候選者就在訓練場列隊。
探照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劉武站在吉普車引擎蓋上,迷彩服肩章上的大校軍銜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菜鳥們,歡迎來到地獄。”他舉起秒表,“現在開始第一項測試:七十二小時極限生存。”
話音剛落,十幾支高壓水槍同時開火。
刺骨的水柱將隊列沖得七零八落。
全副武裝的候選者們還沒反應過來,催淚瓦斯又在前方炸開。
“目標:二十公里外3號高地!途中設有七個檢查點,錯過任何一個立即淘汰!”何秋通過擴音器喊道,“最后兩百名到達的,打包回原部隊!”
濃煙中,一個瘦高身影率先沖出。
鄭衛東,某邊防團偵察班長,父親是自衛反擊戰烈士。
他扯下作訓服浸濕后捂住口鼻,貓腰鉆進樹林。
身后,咳嗽聲、跌倒聲響成一片。
第一天結束,已有五百人退出。
林小雪在第二個檢查點因幫助扭傷的戰友耽誤時間,成為最后一批到達營地的選手。
當她踉蹌著沖過終點線時,作訓處長劉小濤――一個胳膊比女兵大腿還粗的壯漢――攔住了她。
“通信兵,你幫人的樣子很感人。”劉小濤冷笑,“但在敵后行動中,這種圣母心會害死整個小隊。”
林小雪抹了把臉上的泥水:“報告首長,黑豹不需要拋棄戰友的冷血動物。”
劉小濤一愣,隨即在她評分表上重重畫了個勾。
第二場考驗是心理極限測試。
候選者們被蒙眼帶進模擬戰俘營,遭受噪音、強光、饑餓等折磨。
有人崩潰大哭,有人尿了褲子。
鄭衛東在被連續審問十二小時后,突然用頭撞向審訊者――那其實是特戰旅心理醫生。
“這小子夠狠,我喜歡!”監控室里,何秋咧嘴笑道。
劉武盯著屏幕:“不,這小子聰明著呢,真正的崩潰是眼神渙散,他瞳孔一直聚焦。”
這天拂曉,僅剩的一千八百人迎來了終極考驗:實彈穿越。
他們在泥沼中爬行時,機槍子彈就在頭頂三十厘米處呼嘯。
林小雪的右靴被泥漿吸走,她光著腳踩過碎石灘,身后留下一串血腳印。
傍晚統計,通過第一階段選拔的僅一千五百人。
衛生員給林小雪處理腳傷時,發現三枚碎石深深嵌進肉里。
“姑娘,你得去醫院。”衛生員皺眉。
林小雪奪過鑷子:“給我五分鐘。”她背過身去,顫抖著手自己拔出了碎石。
第二階段是專業技能測試。
鄭衛東在定向越野中展現驚人天賦,誤差不超過五米;林小雪則用老式電臺在強干擾環境下完成了加密通訊。
但也有悲劇發生――某炮兵部隊的神炮手在繩索橫渡時恐高癥發作,從三十米高處墜落,幸虧下方有安全網。
最殘酷的是信任射擊訓練:隊員兩兩一組,輪流在二十米外舉靶,搭檔用實彈射擊靶心。
當林小雪舉著靶牌,看著對面鄭衛東顫抖的槍口時,她突然放下靶子。
“如果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算什么特種兵?”她走到鄭衛國面前,抓住他衣領,“看著我!我信任你勝過信任我自己!”
鄭衛東深吸一口氣,舉槍、瞄準、擊發――十環。
監控室里,劉武露出選拔以來的第一個微笑:“這兩個兵,今后重點關注。”
最后階段是野外綜合演練。
剩余一千二百人被分成一百個組,在無補給情況下完成敵后滲透、目標偵察、引導打擊等任務。
第五天夜里,暴雨突至,引發山洪。
原定演習區域邊緣的張家村告急。
“旅長,是否中止演練?”何秋看著衛星云圖上觸目驚心的紅色暴雨帶。
劉武盯著實時傳回的戰場畫面:鄭衛東那組正按計劃向“敵”指揮所滲透;林小雪組則因一名隊員崴腳落后于時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