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草早就看上了電扇廠這塊地方。
以極低的價格擴大她的生意版圖,她怎么都不虧。
張鎮長聽著,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與釋然交織的神色,他緩緩點頭:“沐同志,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買下這個廠子,所需什么手續,我一定親自給你辦理清楚,絕不會讓你的生意有任何損失。”
談好一切,胡三妹便帶著人開始辦理購買廠子的事情。
至于沐小草,她將廠子全權交給了二哥和胡三妹去處理。
她自己除了陪伴秦沐陽和孩子,再就是將精力投入到了對知識的學習和提升中。
這天放學后,沐小草剛把車開出校園,就發現秦父的警衛員站在校門外。
看見她的車駛出來,警衛員抬手敬禮,快步上前:“沐同志,秦首長請您去前面的國營飯店一趟,說有要事商量。”
沐小草將車停穩,略一沉吟便點頭應下了。
“好,你前面帶路。”
進入國營飯店的包廂里,秦父正坐在桌前翻看一份報紙。
見沐小草進來,他抬眼示意她坐下,神情疲憊中,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
沐小草坐在了秦父的對面,警衛員給沐小草倒了茶水,就退出包間,站在了門外。
秦父打量了一眼沐小草,暗嘆這姑娘真是越發沉穩了,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實屬難得。
“秦首長找我有事嗎?
我還要回家和沐陽吃飯。”
秦父聽出了沐小草語氣里的催促,卻未動怒。
“聽說那臭小子差點沒命了,他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好多了,多謝秦首長關心。”
聽著沐小草如此生疏的語氣,秦父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沐小草,即便我和秦沐陽之間有些誤會,但他身上流著我的血,秦沐陽永遠都是我的兒子。
我是他的父親,你也該叫我一聲爸爸的。”
左一句秦首長,右一句秦首長,顯得他們之間格外生分。
沐小草修長瑩白的指尖轉動著桌上的茶杯,目光平靜卻堅定:“秦首長,稱呼只是形式,重要的是彼此如何對待。
您是沐陽的父親,這一點不會變。
但‘爸爸’這個稱呼,得看心是否真的在一家人的位置上。
我是秦沐陽的妻子,他若是這輩子不想認你,那不好意思,我只聽我老公的。”
秦父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沐小草會如此直接地回應他,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目光復雜地看著沐小草:“沐小草,我知道過去是我做得不對,對沐陽關心不夠,也對你有所誤解。
但血濃于水,我是真心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和好如初。
況且,你們的孩子已經幾個月大了,我卻連看望自己孫子的權利都沒有。”
提起自己的孫子和孫女,秦父就覺一陣心塞。
他還是從老戰友的口中得知沐小草生了一對龍鳳胎,當時便愣在原地,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