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孫子孫女了!
老戰友將那兩個孩子夸成了金童玉女,勾得他心里癢癢的。
可家里那個母老虎在聽聞自己往沐家大院跑了兩趟后,就天天和他鬧,鬧得他不厭其煩,倒也不好再去沐家大院露面了。
他怕那個母老虎一怒之下跑來京市鬧出更大動靜,怕兒子更恨他。
沐小草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秦首長,和好如初不是靠嘴說的,而是需要行動來證明。
秦沐陽這些年受的苦,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彌補的。
我希望您能真正理解他的感受,尊重他的選擇。”
秦父抬眸看著沐小草。
絕美的女子坐姿端正,語氣不亢不卑,眉眼間透著冷冽與清醒。
這一幕,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多年前的沐母,也是這般冷靜地站在他面前,說他不配做丈夫、不配做父親。
如今,同樣的眼神、同樣的姿態,從沐小草身上重現。
他心頭猛然一顫,仿佛被時光重擊。
秦父沉默片刻,緩緩點頭:“你說得對,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我想用行動來證明我的誠意,但沐陽那小子,從來不給我這個機會。”
秦父語氣酸楚,他望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聲音低啞了幾分:“每次我去沐家大院,他都避而不見,不和我說一句話。
我站在門外,連看他一眼都成了奢望。”
他喉頭滾動,似有千萬語堵在胸口,最終只化作一聲輕嘆:“我老了,經不起這么耗了。
那孩子……他恨我是應該的,可孩子是無辜的,我想看看他們,哪怕一眼。”
沐小草指尖微顫,目光落在茶面浮動的漣漪上。
她能感受到秦父話語中的真誠與無奈,也能理解他作為一位父親對孫輩的渴望。
沉默片刻后,她緩緩開口:“秦首長,我會和沐陽好好談談,但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我希望您能尊重他的決定。”
秦父聞,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我想見孫子,為什么需要經過他人的允許?
我是孩子的親爺爺,血濃于水的親情本就不該被人為割裂。
你們可以不認我,但孩子有權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我并非要干涉他們的生活,只是希望能在遠處看看,不打擾也是一種成全。
若連這點卑微的請求都要被一再拒絕,那你們,真是會徹底寒了人心。”
沐小草抬眼直視秦父,聲音依舊平靜:“您說血濃于水,可當年砍斷這血脈的人,是您自己。
秦首長,您沒經歷過秦沐陽所遭受的一切苦難,你也就沒有資格對他的一切決定指手畫腳。”
秦父被沐小草的話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復雜,有懊悔、有不甘,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祈求。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過去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沐陽。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在想辦法彌補,只是他一直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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