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在耳邊低語:“丫頭,別太出頭。這世道”他沒說完,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黎洛嶼眉眼彎彎:“楊爺爺,世道如何我不管,唯心自在!您老也一樣,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您老就當來鄉下考察新品種了,說不定柳暗花明”
楊老笑著戳戳黎洛嶼的額頭:“你呀,跟你爺爺一個德行,又倔又灑脫。”
“嗡~,嗡~,突突突突突突突~”
開拖拉機的漢子老袁扯著嗓子吆喝:“都坐板正的啊!這疙瘩到公社還有二十里地呢,道上坑坑洼洼顛得賊拉狠,大伙兒可別栽下去摔著腿兒!”
拖拉機的速度說不上快,前頭發動機‘突突突’,后頭車轱轆塵土飛揚,絲毫沒有詩情畫意的曠景。
路上坑坑洼洼的,拖拉機每顛一下,全車人就跟著彈起來再重重落下,肚子里的那點兒東西都要yue出來了。
頗有種身在車上晃,魂兒在半空飄的失重感。
黎洛嶼趕緊掏出水壺遞給黎老爺子:“快,喝兩口,別吐車上。”
黎老爺子接過水壺還是灌了兩口才把水壺遞給崔老,有力的雙手緊緊抓著車斗欄桿:“小崽子,你瞧不上誰呢?早年在戰場上坐悶罐車,那晃得才叫厲害,車皮接縫處能漏進雪粒子,老子照樣能抱著槍打盹。”
黎洛嶼豎起大拇指:“您老牛批!”
楊老身體相對弱一些,坐火車晃了三天,身板兒早就扛不住了,這會兒臉都白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崔老趕緊給他灌水:“志斌,你快喝點兒水。”
楊老就著崔老的胳膊猛灌了兩口,清涼的靈泉水下肚,只覺一股清涼之感從丹田竄起,原本酸脹的筋骨瞬間松快不少,眼前發黑的暈眩感也漸漸消散。
楊老詫異的看著黎洛嶼,干裂的嘴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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