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你在家嗎?”黎洛嶼扯著嗓子在大門外大喊。
這一點還是她仔細觀察得來的:村里不管是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喜歡扯著嗓子對話,后來才知道,這是山里人自帶的‘擴音器’模式,要不是知道他們熱情,她都以為是在吵架呢。
這不,一嗓子之后,屋內傳來袁耿叔的大嗓門:“在呢,在呢。喲,是小黎同志啊,你家的大衣柜已經做好了,叔吃完飯就給你們送過去。”
“耿叔,不是衣柜的事兒,我是想問問您,您能做搖搖椅嗎?我想要兩把放在大樹下乘涼睡覺的那種。”
“搖椅?”耿叔抬手抹了把額頭的碎木屑,搖椅屬于非必要的‘奢侈’家具品,做起來費工又費時,比一個大衣柜還貴不少呢,不過,雖然疑惑小姑娘家家的是不是錢多的燒的慌,但也沒有多問,有錢掙就行,爽朗笑道:“會啊,就是得耗點好木料,你要啥樣的?
”
黎洛嶼:“就要這種能曬出松香的!叔要是方便,幫我做兩把,靠背要歪歪的能枕腦袋,扶手得留出放茶缸的小窩。我還是拿錢跟您換?”
袁耿:“成,一把60十塊錢,兩把你給120塊錢,做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成。謝謝,耿叔。您這兒有蒲扇嗎?”
“有”袁耿叔轉身從西屋抱出一堆蒲扇,有青竹編的、棕櫚葉的,還有把鑲著紅穗子的麥稈扇:“挑吧,隨便拿!這些是你嬸子閑著沒事兒自己編的,叔就送你了。”
黎洛嶼也沒有客氣,挑了6把好看的、耐用的,對著臉扇了扇風,“嘿,還挺涼快的。”
利落的付完錢,剛跨出門檻兒,就被耿叔又塞了兩把青竹編的扇子:“拿著玩兒吧,這東西是消耗品,不值錢,你嬸子一天能編十幾二十多把呢,萬一丟哪兒了就丟了吧,別找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