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黎洛嶼捏著拳頭,始終一不發,直到他落下最后一個字,她才一掌劈在他的脊柱神經上,指力精準卡在第三節椎骨縫隙,既震斷神經束讓他半邊身子發麻抽搐,又避開致命節點。
這一掌保證他死不了,又時時刻刻像在油鍋里煎炸一樣,活的煎熬。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黎承之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氣了,寒光一閃,匕首狠狠扎在對方撐在地面的手背上:“你們策劃炸毀我大哥的實驗室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的下場?你們陷害我黎洛兩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呢?”
顧老頭兒已經發不出什么聲音了,只驚恐的望著黎承之,或許是人之將死其也善,喉嚨里發出不清晰的字節:“放過我女兒,她什么都不知道”
“放過你女兒?”黎承之冷笑:“憑什么?我侄女那么小,你們不也沒有放過,你一個特務有何臉面要求呢?我黎承之始終堅信: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你的女兒她并不無辜!”
顧老頭兒徹底癱軟在地,渾濁的瞳孔里幾乎無法聚焦,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喉嚨里偶爾發出破風箱的嗬嗬聲,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要扯碎胸腔里的臟器,斷斷續續的嗚咽中,似夾雜著聽不懂囈語。
要說他后悔嗎?他并不后悔。
他的信仰與他們從不同路罷了。
皸裂的嘴唇牽出一絲苦笑,渾濁眼底那團星火逐漸暗淡
只是,連累了家人
“若有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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