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容整齊,軍威赫赫,我大唐鐵軍,必定在陛下的率領之下,縱橫四海,橫掃八方!”
“陛下英武,軍容整肅,我大唐當真到了盛世!”
“是啊!是啊!”
“遙想當年,突厥人時不時就要打到我大唐境內,甚至還一路南下,打到長安城外渭水河畔,再看看今日,只能說太上皇與陛下之才,當真震古爍今矣!”
百官紛紛開口慶賀。
不少耐久大的臣子,看到這一幕,不禁回想起了當年的往事,語氣滿是唏噓與感慨。
為官的突厥諸部使臣,都是臉色稍變。
這特么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點他們的名嗎?!
古西舍利當場滑跪,躬身一拜后,神情無比誠摯的開口說道:“天可汗在上!”
“過去種種,都是頡利可汗等人倒行逆施,而今我突厥乃是天可汗之臣,大唐皇帝之臣,斷然與以前不一樣了!”
“只不過,某些人,卻好像未必如此!”
說話間。
古西舍利便用眼神狠狠地剜了阿史那峮一眼。
所有人的目光隨之偏移過來,斗落在了阿史那峮的身上。
準確的說。
在場所有外臣中,就屬他底子最黑。
乙毗咄陸可汗那畢竟是跟大唐明著唱反調的,雖然由于大唐現在日益強盛,乙毗咄陸可汗慌了,派人前來示好。
但示好,卻不意味著就能抹掉以前的舊賬。
阿史那峮真的是慌了。
連忙出列,滑跪之后,同樣無比誠摯道:“天可汗在上,外臣此次前來,乃是代我家可汗為天可汗慶賀的,過去之事確實存在誤會,但外臣相信,這種事情,日后不會再有了!”
“當真?!”
阿史那峮梗著脖子,強行回答。
“當真!”
“外臣絕不會讓天可汗失望!”
李承乾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一旁的遼王李厥見狀,忽然呵呵一笑,開始出調侃。
“本王看你們不是真的心悅誠服,而是被打服了,打怕了!”
“不然的話。”
“貴使為什么滿頭大汗啊?!”
“因為畏懼而生出的尊敬,不是真的尊敬,只有發自肺腑的才叫尊敬!”
此一出。
周遭的文臣武將們都是頷首附和。
不少人在心中大加稱贊。
李承乾聽完也很滿意,畢竟在諸國使臣面前,打壓乙毗咄陸可汗的使者,也是一件他想干的事。
李厥面無表情。
但心里邊卻已經出現了三分喜色,為自己今日這臨場發揮的一番話而感到高興。
然而……
就在這時。
坐在大唐皇帝另一邊的隴王李象卻開口了。
“二弟此,對也不對。”
“心悅誠服的尊敬固然重要,但倘若沒有武力傍身,又如何能讓人心悅誠服?!”
“心悅誠服也好,臣服也罷,不能只靠說,更要靠刀劍!”
罷。
李象長身而起,居高臨下,眼神灼灼的看向阿史那峮,沉聲道:“阿史那峮。”
“本王素聞爾等草原兒郎,最擅長騎射之術。”
“今日剛好是上元佳節,陛下在這,百官在這,各國使臣與百姓同樣在這。”
“不如本王與你比拼一番。”
“看看你,會不會對我大唐心悅誠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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