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周時閱反手一拍,內力就抽向了他的嘴巴。
    還有臉叫嗎?
    蔣仁被他這一下打得嘴和臉都有點麻了。
    陸昭菱一指按在了蔣永同的額頭上,低聲念了幾句。
    蔣仁大概能聽到幾個字眼,但根本就聽不懂她是在念什么。
    蔣詠妙看到陸昭菱出手就已經轉過身來了,青音青寶把她扶了起來。
    “蔣小姐,你別再叩頭了,那樣反而會影響我們小姐。”
    “是啊,要是能救,我們小姐會救的,若是不能救”
    “你把頭磕破了也沒有用。”
    兩個丫鬟聲音很輕,也是怕打擾了陸昭菱。
    蔣詠妙臉色發白,目不轉睛地看著陸昭菱。
    她什么都聽不見,現在就只是把希望都寄托在陸昭菱身上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蔣永同,緩緩地,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大哥!”
    蔣詠妙見他醒過來,立即就掙開,撲了過去。
    但是撲到了他面前,她又僵住了,伸著手,動都不敢動,碰哪里都不對。
    現在感覺碰到大哥哪里,都會弄疼他。
    蔣永同的眼神漸漸聚焦,他看到了蔣詠妙。
    妙、妙妙。
    他說不出話,就只是嘴唇動了動。
    “大哥!我來了,我來了,我終于找到你了!是我來晚了,讓你受了這么多苦。”
    蔣詠妙使勁地抬手擦著眼淚。
    這眼淚真討厭,糊了她的視線,讓她都看不見哥哥的樣子了。
    她拼命地擦著眼淚。
    陸昭菱拍了拍她的背,“蔣小姐,你好好看他要說什么。”
    蔣永同只能用唇語說,要是蔣詠妙一直不看,那就錯過他最后的遺了啊。
    沒錯,蔣永同將死。
    她也救不了。
    他能夠撐著最后一口氣,留到這個時候,都已經算是奇跡了。
    而且也很有可能就是害他這樣的人有意延長他的命,讓他再撐一撐的。
    他的身上被抹了一種類似止痛的藥粉。
    要不然,單是疼痛都要讓蔣永同熬不下去。
    蔣詠妙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劇痛讓她那種哭到要崩潰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她用力擦掉眼淚,看清了大哥的唇語。
    “妙妙,別哭,你好好活著,別,別看我,別管我了,離開西南”
    看到了這一句話,蔣詠妙的心都要碎了。
    “同兒!是誰害你的?”
    蔣仁大叫出聲。
    蔣永同這個時候才看到了他。
    一看到他,蔣永同眼睛竟然有血淚流了出來。
    他一激動,一要哭,胸腔又有血冒出。
    蔣詠妙都幾乎能夠看到那如同心臟跳動的位置,但是怎么可能?心臟都看到了嗎?
    她其實沒有看錯,就只剩下薄薄一層。
    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是怎么讓蔣永同這樣活下來的。
    但是對方動手弄得很是精細,那些動脈血管很多都沒有碰到,就只是生生切下了肋骨。
    “妙妙,離開他,快走”
    “大哥,你告訴我,是不是蔣永意,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
    蔣詠妙幾乎是要吼出來。
    “是、是她的師父”
    蔣永同說完了這一句話,目光又移向了陸昭菱,他的嘴唇動了動。
    陸昭菱看著他的面相。
    他的命,盡-->>了。
    蔣永同嘴唇只來得及再說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