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我感受到了恐懼!
門外的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你不要停手,繼續啊,求你繼續!
我感受到k了,我感受到污墮在游蕩,感受到‘恐懼’在凝集!
萌發神性正在異變,我確定它正在異變,不要讓我的切片蠱惑你!
繼續啊!它就要出現了!
讓殺戮繼續綻放!
它要來了!”
程實聽到了這呼喊聲后直接愣住了,他突然想起在之前那場被推演的幻想里瑟琉斯自己說過的話。
他說:之所以用交替角斗的方式進行實驗,就是為了激發實驗素材的深層恐懼,把他們緊張且沸騰的意識作為搖籃,去孕育那難得一見的有關污墮和“恐懼”的萌發神性。
可那不應該是具有‘共同認可’的切片之間才能變異出的東西嗎,怎么自己給瑟琉斯們帶來的恐懼也發生了異變呢?
殊不知交替角斗只是手段,而非刻板的規則,瑟琉斯的實驗也只是做到了一半,他還在抱有‘共同認可’的實驗素材中驗證,并未展開更深層的探索。
而此時此刻,正是程實擁抱殺戮欲后提前引下了污墮的注視,才讓瑟琉斯們心中的恐懼萌發出了實驗想要的結果。
污墮、恐懼、‘共同認可’,要素齊全。
于是在某一刻,萌發神性出現了。
瑟琉斯的切片從未想過他一直想要的萌發神性沒有萌發在實驗素材身上,反而是萌發在了自己體內。
所以在那個瞬間,他也懵了。
他并不是真正的瑟琉斯,他只是瑟琉斯切片出來的某個人格,一個偏執的人格。
而他的目的或者說他一生的追求并不是等待萌發神性的出現,而是取代瑟琉斯成為這間實驗室的主人,并擺脫克因勞爾的掌控成為真正自由的實驗室負責人。
因為他本就是瑟琉斯的執念,本就是學者控制欲人格所做成的切片,他有強烈的控制欲,卻沒有堅定的實驗之心。
但現實往往便是如此戲劇,求者不得,不求得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