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之間無以對,其實她說的很對,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是不能被旁人教導的,人家都有自己的一套思維體系,可能是我跟李思雨相處太久了,所以也養成了這種好為人師的臭毛病。
羅文飛神色莫名,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覺得他可能有點后悔提呂承恩的事,但是現在說都說了,后悔也晚了。
王瑤負氣打了一通電話之后,酒桌上的氣氛變得十分沉寂,她盯著羅文飛看了半晌,便不再搭理我二人,直接起身走到了舞臺上,揮手示意駐場樂隊把場地讓給她,然后抱著吉他在臺上開始嘶歌。
我看她還算正常,便沒有再一直盯著她,又起開了兩瓶酒,遞給羅文飛一瓶,示意他碰一碰。
羅文飛直接一口吹了,我也只得硬著頭皮一口喝完,其實最近這段時間喝酒喝得比較少,加上天氣又冷,有點兜不住這種喝法。
“慢慢喝就行了。”我放下好不容易空出來的酒瓶子,打了個酒嗝,皺眉說道。
羅文飛一笑:“這幾年忙什么?”
“我還能忙什么?送了幾年外賣,開網約車什么的,勉強維持生計。”
他微微點頭,又問:“聽王瑤說你開了家公司?”
我一怔,然后說:“是有這事兒,我弄了才不到半年,剛起步。”
“那不錯啊,啥時候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國又找不到工作,來投奔你的話,你不能把我拒之門外哈。”
我笑了笑,繼而認真的說道:“我們的關系不說這些,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我肯定竭盡所能。”
我的最后一句話沉甸甸的,但我說的還算真誠,因為我記憶中的羅文飛是那種真的會為了兄弟兩肋插刀的人,盡管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他了。